冬蕙有些担忧,她看得出来这夫妻二人之间暗潮汹涌。究其原因,还是聚少离多,中间又有无数事情横着的缘故,她忍不住提醒明珠:“王妃。”
明珠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扶一扶发髻,镇定自若地跟着宇文初进了净房。
净房里水汽氤氲,淡淡雅香,宇文初慢吞吞地脱了外袍,见明珠还在一旁站着,便回头瞅她:“不是来帮忙的吗?怎么站着不动?”
明珠抿抿唇,上前帮他解开衣带,宇文初张着两只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明珠,嗅到她发髻间的淡淡幽香,看到她凝脂一样的颈项,再看到她鼻尖上细细的汗珠。于是脑子里和身体里所有关于她的记忆迎面扑来,气势汹汹,汹涌澎湃,撞得他有些发懵。
明珠很快就解好了衣带,道:“可以了。”
宇文初伸手握住她的肩头,轻声道:“我想你了,可想你了。”
明珠站着不动,望着他微笑。因为你失败,因为你难过,你怕面对我,怕我求情,怕我生气,不想见到我,所以可以十多天不回家,打发人来问一声就算了。现在你想我了,忍不住了,所以你就可以回家,对着我说你想我了?她是想念宇文初的,也是爱他的,但她拒绝在这个时候任由他胡作非为。
宇文初看到了明珠眼里暗藏的情绪,讪讪然地给自己找台阶下:“你倒是胖了啊。”又当着明珠的面脱了衣服,慢吞吞地跨进浴桶里去:“都说我瘦了,你觉得呢?”
明珠半垂着眼,声音如常,但很坚持:“妾身没胖。”他倒是真的瘦了,吃不好睡不好,不瘦才怪!明珠有些心软,很快又硬起心肠来,她是不会由着他想咋样就咋样的,现在还只是摄政王呢,将来若真是登上那个位子,迟早也得变成自大狂!她也是有脾气,有坚持,有追求的人!
宇文初听她语气不善,并且丝毫不被他****,本能地让了一步:“是,我看错了,你没胖。不过你是否可以别一口一个妾身的?我听着就好像你是在和我耍脾气似的。”
明珠舀起一瓢水朝他兜头淋下去,再捞起帕子使劲擦了他的脸一把,温和笑道:“殿下怎会有这种错觉?您不喜欢听我说妾身,那我不说就是了。您好不容易回家,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和您耍脾气?”
又来了,妾身倒是不说了,这回是“您”了。宇文初有些无力,所有的旖旎心思都没了,就连刚才被明珠淋了一头的水,也没得什么多余的想法。
明珠利索地给他洗头擦头,严肃认真得就像在完成一件很重要的大事。宇文初越来越憋闷,她没有哪里做得不对,甚至都没有和他别扭生气,但他就是知道她在生气。
公事公办地穿好衣服以后,明珠要叫丫头们进来收拾,他伸手就把她搂进怀里去了,轻声问道:“别生气了。”
明珠轻笑:“没有生气,殿下怎会以为我在生气?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您说了,我立刻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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