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名唤‘冰寒’。”
两人互换宝剑,拿在手中观赏起来。浩天手握到冰寒剑时,瞬间感觉寒气袭人,仿佛握着的是一块冰。剑身发紫,雕铸精美,一看便知是把难得的宝剑!而梅桂看了半天“天残”,见剑身残缺不堪,愣是没看出有什么精巧来。
楚浩天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那天你上山时拿的是何信,竟让那几位道人直接放你上山!”
梅桂叹气道:“唉,那是家父的遗信,家父与无名真人也算是世交,料想必是写信言明他身危命薄,要将我托付于翠峰山上。”
楚浩天见梅桂黯然伤心,又想到蓬莱阁全族尽被魔教屠杀之事忙安慰道:“实在对不住,又提到你的伤心之事!不过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吧!”
梅桂苦笑道:“无妨,反正事情已过去好久了,我虽遭此大劫,无法告慰爹娘在天之灵,但身在江湖,又非一已之力可掌控局面,只能是听天由命,造化弄人!”
楚浩天小心翼翼问道:“那你可知令尊是如何与元灵魔教结下仇怨的?”
梅桂淡淡道:“那天在隩州城外,你也听那柳云暗说了,家父乃蓬莱阁主。二十年前,我还未出生,事情经过都是后来从师兄们那里打听到的。当年元灵教主善用一种东瀛蛊术,中蛊之人都会意识全无,听凭他的支配,最后发作时全身溃烂而死。当时江湖上闻蛊色变,诸多明门正派的高手都未能幸免,然而中原之内只有家父能解此蛊术。元灵魔教攻打翠峰山前,教主已对山上的道士下了蛊,无名真人秘会家父,恳请他出手相助。家父念及天下苍生,义无反顾随无名真人上了翠峰山,为山上众道解了蛊。待元灵魔教攻上山后,众道士佯装中蛊,引魔教众徒入‘大石涧’山洞,设下‘乾坤八封阵’封印于内!这二十年来,一直相安无事,谁知……”说话间梅桂突然情绪激动,泣不成声。
楚浩天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番,片刻又问道:“那你就没想过为家人报仇吗?”
梅桂咬牙叹气道:“如何不想,遭此变故,我做梦里都想着为父母族人报仇雪恨!可那元灵魔教高手如云,又岂是我一个弱女子所能办到的。”
楚浩天拍了拍梅桂的肩,笑道:“别难过了,我二人日后好好练功,等法力高强之时,我必定陪你一起杀进元灵魔教,为你家人一雪前耻!”
梅桂抬眼望向浩天,脸上泛起阵阵暖意。恐怕连楚浩天也未察觉,这个师姐已经悄悄地喜欢上他。然后儿女情长之事,岂能尽是相情相悦,殊不知这楚浩天只把她当亲姐姐看待。而楚浩天心中早已被那玉玲珑占满,再无所爱!这是后话,这里且不细表。
二人正坐在凉亭倾诉心肠,忽然凉亭外走来一人,白衣玉面,仪表堂堂竟是那梁羽飞。
“二位好雅致,夜将三更还在此谈笑风声,真是令人心生羡慕呀!”梁羽飞酸溜溜笑道。
楚浩天心下惊叹,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早知他对梅桂师姐心生爱羡,但也不至于跟踪至此吧!既然你送上门来,我何不用‘北冥蛔虫’在你身上做个试验,探探你心中到底作何思想?想罢,暗念咒语抖袖放出‘北冥蛔虫’,只见一缕青烟直钻梁羽飞心中……
片刻,虽未见梁羽飞开口,但楚浩天耳边竟响起梁羽飞的说话声:“如此深夜楚浩天这小子竟然约我的梅桂师妹,莫非他也喜欢我的心肝宝贝师妹?看他二人感情这般亲密,我必须破坏他们……”读人心思竟是这种感觉,楚浩天听到这里吃惊不小,他惊的并不是梁羽飞的心思,而是这‘北冥蛔虫’竟真有这般神秘力量!
梅桂站起身不悦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改日再续吧!”说罢,未看梁羽飞一眼,从他身边绕过,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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