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抛开性别,爱情本身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再说设定就是两个女性角色是命中注定的恋人,为什么还要加上男主变成三角恋。
但是随着剧情的发展,还有台词的翻译解读,观众慢慢理解了,原来那个时候的女性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
女性的地位似乎没有谈论‘真爱’的资格,然而崔笺云又抑制不住自己对曹语花的爱慕,为了能够跟曹语花在一起,只能让自己的丈夫娶了曹语花。
但是这种类似于给自己戴绿帽的情绪,观众们代入之后都是胸口发堵和别扭,于是原本的客官欣赏变成了对崔笺云的‘憎恶’。
因为在西方人的价值观中,爱情算是至上的东西,如果真爱不能在一起,也不应该用这种方法委曲求全,崔笺云的这种‘撮合’行为,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卖国贼的行为。
对于崔笺云扮相的惊艳之余,留下了‘蛇蝎夫人’的评价,反而对温顺活泼的曹语花多了几分怜惜,还有对被设计的男主同情。
在表演中能引导观众的看法,这是一种十分高超的功力了,王耀也没想到自己能做到这样,他现在只是化身成了崔笺云,他的想法,做法,全部都是结合崔笺云的设定来表演的,连情绪都是被剧中人物带着走的。
剧情进行到最高潮,第十折,盟谑。
换了男装上台的崔笺云再次惊艳了观众,之前快一个小时的安静再次骚动起来,一身浅蓝锦袍,绑着书生方巾手中拿着折扇的王耀妆容未变,确实异样的俊朗,而且跟之前那个明慧端庄的人妻气质大相径庭,变得有些飞扬跋扈的神采。
曹语花依旧是那件桃花袍,明艳欲滴。
男装的崔笺云也是第一次跟曹语花有了观众期待的肉体接触,揽着曹语花的腰在佛像边走边唱,欢愉悠扬的音调让观众情不自禁的被她们那种发自真心的开心感染了,嘴角不经意的上扬起来。
男装崔笺云手持折扇轻轻颤动,表情欣喜“相看抵掌,这段姻缘奇创。似假生真旦,簇新演戏场。小姐,我痴长一岁,原该是我做丈夫。叨长该做郎。这其间休怪我,不合将风流占强。我虽不是真男子,但这等打扮起来,又看了你这娇滴滴的脸儿,不觉轻狂起来。爱杀人儿也,寸心空自痒。不但我轻狂,小姐你的春心,也觉得微动了。好一似红杏墙头,一点春情难自防。”
虽然观众听不懂词,但是从唱腔和表情中,他们也能感受到崔笺云那种喜悦。
“你看他这等装扮起来,分明是车上的潘安,墙边的宋玉,世上那有这等标致男子?我若嫁得这样一个丈夫,就死也甘心。”曹语花面露娇羞,转身轻吟唱“装来阿敞,竟是画眉人样。便潘安卫玠,也输他倩妆。大娘你不但年长该做郎,这其间也让伊,过来人的风流老腔。笑杀人儿也,风流徒自谎。这的是梦里阳台,赢得虚名陪楚王。我想天下事件件都儿戏得,只有个夫妻儿戏不得。烈女不更二夫,我今日既与你拜了堂,若后来再与别人拜堂,虽于大节无伤,形迹上却去不得了。况我们交情至此,怎生拆得开?须要生一个计策,长久相依才好。”
这时背景音乐的古琴声戛然而止,像是琴弦崩断一样,观众们的情绪也跟着一起断了,所有都知道这里是重点,盯着台上的崔笺云,不管看清看不清的,都生怕漏了一秒看不懂人物内心,有甚者还起身探身观看。
崔笺云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僵住了,原本看向曹语花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子渐渐暗淡了下来,那种挣扎和惶恐让前几排观众的心都纠结在一起了。
迪蒙瞳孔一缩,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这种表演,似乎是曾经看过。
再次看向崔笺云,迪蒙脑中冒出一个自认荒谬的想法,这个扮演者,不会是王耀吧???
西方人看东方人连忙,更别说王耀他们都上过妆了,他们只能看出美和漂亮,但是具体是谁,他们还是模糊不清的。
崔笺云的手中折扇合上,在手中绕了个剑花,低垂下头。
曹语花目光灼灼的盯着崔笺云,眼中的热切也渐渐变得冷却起来,还要一丝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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