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哥拉收到指令被动醒来。他看看石头上的小屋,这一点他是可以做到的。
朝阳初升,绿鹗们展翅翱翔,鹗大飞回来,迟迟不见亲人的身影,就当当当用喙扣门,扣了好久没人开,鹗大便直接撞开了门,里面没人绿鹗们呱呱叫着掠过低空寻找两人的身影。巡山的消防员们终于弄清状况后,也加入了搜寻,还有视小水为天仙下凡的市民们。但是,最后不得不得出结论:她们如小男孩般消失了,去向不明。
“我要回去”琴音发飙了,典型的农民面颊更加通红,耕地的牛儿们停下来哞哞叫着回应。
“我要回去”琴音又喊了一声。
“不要急,不要急。”毛小梳安慰她,但声音暴露了他一样焦急。
“联系不到小水,你让我不要着急!!!”
“玩儿正在拼命解读”,毛小梳正在玩儿的工作间,手里拿着咬了几口的巧克力。玩儿不让他靠近,他已经在星云幕中站了很久,已经蓬头垢面,瘦了一圈。
“小水被害了,怎么办?”琴音哭诉,孕育出小水花费了大量心血,小水是真正的万万里挑一,毫不夸张。琴音用了很大精力组装基因,然后是获取能存活的细胞,再从存活的细胞中挑选稳定表达者,这是个更加艰难的过程,选对了细胞还不算,在无数个这样的细胞中,成功精确分裂、分化,最后健康成长的只有一个卵细胞,它后来长成了小水。
“不会的,我保证。”玩儿转过来时,毛小梳又一次将巧克力递上前,玩儿探过头来咬了一口。那样子就像从天空露出个脑袋,而身体还在里面。
这一会,仿佛没有意识的玩儿抬眼看了毛小梳一眼。
“什么情况?”毛小梳问。
“告诉小琴,白婶还没有走远,她的信号还在。”他对面屏幕上的一个方框中有一个放大的点,尽管微弱,但还在。
一老一小站在石礁上,海风很清新,海还是那片海,比记忆中要宽广许多,身后不远处就是高楼,但是一夜之间,变化也忒大了——海上有很多人,他们在海上玩,海滩上也有很多人,穿着暴露,成人在晒太阳,小孩在玩泥沙。
“奶奶?”。
“我也不知道啊。”
“是在做梦吗?”
“不像。”奶奶机械的转转脖子,“鹗儿们呢?”
小水瞅瞅,没有绿鹗的身影,“坏哥哥呢?”
“咀呐呢哽咪硌呢呀不噔(你可真有能耐,中途丢了)?!”噜噜嘟斥责哥拉,“喂七木呢呀噔(怎么不把自己丢了)?”
“呀。”哥拉乖乖地接受批评。
“呢哽吥七么吧呵(愣着干嘛,去找呀)。”
“呀。”
哥拉一头雾水,明明按照指示,去的是同时代的沙漠,到达目的地时,他看到的应该是拉马,然后他会把祖孙两人交给拉马,到此,他的任务便完成了。然而,再次落地时,他见到的是噜噜嘟先生,他正在扭动着如陀螺的肚皮跳舞,而祖孙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两人是怎么出现的,看见两人的人都以为只是眨了下眼后,他们就站在石礁上了。此刻海滩上看到他们的人们只是被两个人的怪异吸引了:老人穿着古老的蓝色对襟棉袄,锁腿黑裤,盘髻于脑后;小孩穿着荧光绿的衣服,留着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两人都脏兮兮的,关键的关键两人穿着的是极不合时宜的——棉袄。
“奶奶,你热吗?”小水问奶奶。
奶奶擦把额头上黏糊糊的汗,脸上划出一道垒边的泥痕,“热,小水呢?”,奶奶低头看,小水脸上像泼了一把水。
“热。”小水淡淡地回答。
“屋子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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