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脏!你走开!再把鼻涕抹我身上,老子跟你恩断义绝!”周兴云使劲推开秦寿,这家伙被关了两天,浑身臭熏熏也罢,还哭得更娃子一样,一个劲往他身上抹。
“云哥身上好香,你就让秦某抱一抱吧。”秦寿就是不放手,周兴云身上残留女人香,闻一闻能安抚他受伤心灵。
要知道,秦寿被关在乌河帮地牢,里面又是跳蚤又是蟑螂又是老鼠,臭熏熏脏兮兮,害他两天几乎没睡觉,周兴云身上残留的少女花香,简直就是仙气。
坦白说,秦寿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青楼找个姑娘,安抚他支离破碎的心。可惜,弗景城青楼是乌河帮罩的,他去就是送死。
周兴云瞧秦寿怪可怜的,只好将就忍了,反正等事情完了,他能找穆寒星鸳鸯戏水。
交换人质的过程非常顺利,李威豪深怕李天海受苦,很果断就交出了秦寿。毕竟,李天海身负重伤,经不起剑蜀山庄门人折腾。
不过,人质交换后,李家随从和乌河帮帮众,并没打算就此离开。周兴云昂首观察情况,只见师祖姜晨站在庭院正中,与另一名白发苍苍,燕颔虎须的老者对峙。
“那人是谁?”周兴云一如既往的孤陋寡闻。
“他是乌河帮帮主蒋维天,和你师祖一样,都是极峰境界武者。”杨啸皱着眉头回道,没想到乌河帮帮主,真的亲自上剑蜀山庄来了。
今天来剑蜀山庄找茬的阵容,可比昨天华丽多了,光是绝顶高手就不下十人,双方若是开打,必然伤亡惨重。
“你们剑蜀浪荡子,是不是太嚣张,太目中无人了?非但重伤我侄孙,还毁人家园!真当我们好欺负是吗!”蒋维天怒目而视,彪悍的气息迎面压来,周兴云等剑蜀山庄门人,宛如被一块巨石压在心口,呼吸十分困难。
幸好,姜晨随后运功,凝聚了一股气场,无形将对面施加的压力化解。
“蒋帮主所言过激,我们并无欺人之意。李家庄的损失,我剑蜀山庄愿承担一切赔偿。”姜晨早从杨啸那得知,周兴云昨晚夜袭李家庄,非但绑架了李天海,还把李家给闹得鸡飞狗走。
“赔偿?你们的浪荡子打伤我孙侄,我问你怎么赔!如果你们不能给个合理解释,休怪我今天在你们剑蜀山庄撒野!”蒋维天气势汹汹大喝,站他身后的乌河帮帮众,立马振臂高呼:“伤人血偿!自废武功!”
“姜门主你也听见了吧。江湖规矩,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伤人废武!只要剑蜀山庄浪荡子自废武功,这笔账就算清了。”
“本次事件仍有许多疑点未弄清,我们不妨务实调查,假如李公子伤势,真由我派弟子造成,我一定严惩不贷,还你们一个公正。”
“人证物证据在,还有什么好调查,有什么可抵赖!你们剑蜀山庄无非想包庇浪荡子。我蒋维天好话不说二遍,要么把人交出来,当众自废武功。要么让你们的唐家女娃下嫁给我孙侄,照料他下半辈子!否则后果自负!”
“蒋帮主何必强人所难?”
“现在是你们盛气凌人!”蒋维天懒得废话,说动手就动手,众人只见他猛然一跺脚,将内力注入大地,铺在剑蜀山庄庭院的砂岩地板,顿时受其力量牵引,如同波浪起伏朝前涌去。
剑蜀山庄年轻弟子目瞪极峰武者发威,瞧那砂岩地板形成三米高巨浪迎面涌来,全都吓得脸色发青频频后腿。
幸好,眼看砂岩巨浪吞没人群,姜晨右脚轻轻一挪,利用暗劲撼动大地,三米高的砂岩板巨浪,顿时像泄气的皮球,眨眼偃旗息鼓。
“好!今天就让我来会一会鼎鼎大名的剑蜀山庄掌门!”蒋维天豪气万丈的高呼,双手平伸往上一抬,整个剑蜀山庄地动山摇,一条条岩土沙柱,如同涌泉般平地喷射。
“快退后!”剑蜀山庄的长老们见状,立刻指挥年轻弟子往后撤,现在是两名极峰武者交手,年轻弟子上前就是送死。
蒋维天似乎故意造势给人看,一条条岩土沙柱,宛如神龙冲天,随即螺旋卷土,如龙卷风般摧毁剑蜀山庄,将庭院周边的房屋统统扫倒。
李家庄随从见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昨晚周兴云毁了他们李家庄,今天他们便以牙还牙,来拆剑蜀山庄,真是够解气。
“蒋帮主,退一步海阔天空。”姜晨突然朝虚空打出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如若清风吹过镜湖,以他为中心向八方扩散。
柔和的掌力,就像微风一样,伤不了人一丝半毫。但是,掌风所到之处,风起云涌的岩土沙柱,瞬息烟消云散,不再为非作歹……
再一再二不再三,姜晨已经忍让了对手两回合,如果蒋维天还是执意要战,他唯有出面应战。
古贤之人,长者风范,姜晨已经尽了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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