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光线斜斜地射入房间,在地上透射淡淡的金色,跳跃着清晨希望的舞步。
风轻轻地撩动床幔,暖暖地笼罩着一层薄暖。
房间静谧如水,一股药香淡淡地飘散,嗅着能感觉到一股暖意。
南瑾睫毛微微掀开,不知是情欲的洗礼还是房间的温暖,男子脸颊浮出桃花的粉色,如玉般透彻灵秀,眉宇间一点朱砂比平常更多了一抹艳色,更显凄绝。
怀里的流苏沉静地睡着,呼吸清浅,他整条胳膊被她压得有些麻,却静止不动,不想吵醒她。南瑾拂开流苏脸颊凌乱的发丝,她脸颊潮红,极为魅惑,虽为人母,流苏却保有少女的清纯和羞涩,一点也看不出她已身为人母。经过情欲的洗礼,这种介于少女和少妇之间风韵,有种诱惑的迷人之感,南瑾情不自禁亲亲她粉嫩的脸颊,发出满足的喟叹,昨晚累坏她了。
他不是圣人,从爱上她开始,要靠多大的意志才能控制蠢蠢欲动的渴望,那一颦一笑,早就印在心口,不可磨灭,他多想把她拥抱在怀,好好地怜爱,同床共枕半年多,夜夜在怀,又岂能无动于衷。
渴望积累太久,太沉,难免有所失控!
修长的手指在她精致的锁骨流连不去,如尊贵的公子在绝世古琴上抚弄着优美的音乐,南瑾神色平静,微微掀开锦被一角……
洁白的身体布满着淡淡的淤痕,极为醒目,都是昨晚情难自禁之时留下的激情痕迹。可南瑾的眼光紧紧地凝视着流苏的左胸口。
在胸房的上方,有是一只很鲜艳的彩色蝴蝶,色彩斑斓,蝴蝶的翅膀是艳红颜色,夹着一种尊贵的金色和沉稳的墨色,栩栩如生,似乎要展翅高飞一般,非常漂亮。
南瑾细细地摩擦着那块肌肤,眼眸深沉,这是天生就有的胎记,男子深邃的眼光没有清晨的慵懒和惺忪,显然是一片清醒和沉思。
流苏身上竟然有女儿国君主的记号,他简直是所料不及。
南瑾对各个部落,各个国家的风俗习惯极为了解,他十岁开始便游历天下,见识广博,当年听说女儿国的桃花开得很美,南瑾曾在桃花季节在女儿国小住一月,看尽女儿国之美,当时曾查阅女儿国国史,无意中发现女儿国每一任君主,身上都有一个蝴蝶胎记。根据自身原因,有人在胸前,有人在背上,原本是一直隐藏着,在十八岁之前却会显露在身上。据说这是她们第一任君主对以后历任君主所下的一种咒语,所以蝴蝶,也是女儿国的国宝,人人奉如菩萨,在女儿国,若是有人敢猎杀蝴蝶,那是会判死刑的!
南瑾不由得轻笑,女儿国的人啊……还不是普通的皇族,而是这一任的君主,身份如此尊贵,可竟然流落在圣天,还嫁给他……
太不可思议,南瑾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
女儿国和圣天隔着漠北海,两国国土面积差不多,其经济发展程度也不逊于圣天,军事实力亦非常雄厚,和圣天并列大陆两大强国,其余的小国部落皆是次两国的附属国,靠进贡纳税等方式存活下来。且在冥冥之中有种可怕的平衡,除了圣天和女儿国之外,匈奴和南疆是大陆最大的附属国,而匈奴附属圣天,南疆附属女儿国,不管从哪方面而言,女儿国和圣天都实力相当。
且女儿国的海军举世闻名,非常彪悍,比起圣天要强很多,这也是漠北海盗为什么专挑漠北群岛东北边动手,却不敢动东南边的女儿国!
而两国的恩怨却要追溯到两百年前,当时女儿国第一公主私自出宫游玩,巧遇萧家一名皇子,两人情投意合,很快就私定终生,而当时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两人有一次出海,巧遇龙卷风,船被打沉,两人也被冲散,皇子逃不过厄运葬身大海,而女儿国公主却幸运活下来,被接回女儿国,终日浑浑噩噩,直到一个月之后,公主才发现自己怀有一月身孕,她五岁的时候身上就有蝴蝶胎记,是女儿国的君主继承人。她的孩子自然要查清楚来历,然而所查结果却是当时的君主无法接受的。
国与国之间的通婚在那时候都是不被允许的,漠北海就是女儿国和圣天跨不过去的横沟,存着极大的隔阂,国民之间的交流是少之又少,非常匮乏。
普通百姓都不被允许通婚,而皇族更讲究血统的统一和纯粹,女儿国皇族的血液怎么可能有一半是萧家人的呢?当时的君主就立刻给公主一碗堕胎药,那公主自爱人死后就心灰意冷,对人生毫无眷恋,好不容易腹中有胎儿支撑却遭到如此厄运,她很不服,便和自己母亲起了纠纷,当时的君主怎么也不愿意她生下这个孩子。几乎所有有蝴蝶胎记的公主都是君主的第一位女儿,若是她执意生下孩子,又是个女儿,多半可能就是继承人,她可不能冒险,让皇族的血液混入其他国家皇族的血液,为了血统的干净和尊贵,这个孩子也绝对不能留。
当时祭祀院,长老阁纷纷给皇室施加压力,纷纷要求处决公主腹中胎儿,绝对不能让皇族血统受到玷污!
那公主的脾气也够烈,一气之下便悬梁自尽!
四面八方的压力,让她崩溃,明知保不住孩子,便选择死亡,她认为,与其活着痛苦,还不如一了百了,黄泉之下还能一家团聚。
公主死后,君主把所有的罪责都加给圣天,从此爆发了长达一百多年的战争,持续不断,两国百姓深受其害。
直到八十年前,被女儿国称为传奇女王的龙碧云继位,为了两国友好邦交,主动修好,亲自出使圣天,结束了两国一百二十年的战争。圣天皇帝欣然同意,这才开始和平共处。
当时有意以联姻的方式修好,架起两国姻亲桥梁,却遭到龙碧云的拒绝,圣天这才作罢!但两国终究是恢复正常的贸易来往,然,两国始终隔着漠北海,这就像一道过不去的横沟,一直以来,两国就如远亲,不似近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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