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巷在杭州城是出了名的花街柳巷。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好去处。玉堂春这阵子更是出了名。
卖艺不卖身的凌珍姑娘很快就替代了花颜容姑娘做了头牌。一个还没有破身的黄花闺女当然是男人们喜新厌旧的缘由。老鸨每日里数着白花花的大洋,恨不得全杭州城的男人们都知道玉堂春里有个新头牌姑娘凌珍。
凌珍现在过的生活就是以前花颜容的生活。她不想也不愿却不得不过的日子。
一起学戏的小丫头们都很少见到她们的”珍姐姐“了。珍姐姐现在被老鸨安排着从这间房里唱完一出戏,再去下一间房里唱。珍姐姐的嗓子除了唱戏就连话也不怎么说了,老鸨说了,说话多了对嗓子不好。
来玉堂春的男人们络绎不绝,都在等着老鸨什么时候让凌珍姑娘卖身。有钱的希望用钱拔个头筹,没钱的希望看看到底谁是那”第一个“。
日子在男人们的等待中一天天过去。
老鸨熟稔这个行当的规矩,也知道男人们不会有耐心一直等下去。她在等一个时机,等这些个男人的胃口已经被吊足了,她再看谁出的价钱是最满足她心里想的。
当年的花颜容就是这样为她挣够了钱。
凌珍现在觉得原来这看似悠闲的生活其实很累。她每天唱完最后一出戏后都精疲力尽了。她怀念以前和小姐妹们在一起学戏时的日子。苦也快乐着。
凌珍拖着两条腿走上楼时遇见了小福子。小福子是个才十一岁的小丫头,也是被家人卖到玉堂春的,在小丫头们中间是最小的一个。也是让人最怜惜的一个。小福子在玉堂春是最下等的伺候丫头。她连学戏都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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