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正文那地上的婆子却吓个半死,拼命磕头求饶:“实在不干老奴的事情,老奴只是奉命行事。”
宝珠喝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攀扯主子!难道当真是不知死活吗?究竟是谁借了你天大的胆子,敢行此龌蹉无理之事!”
那婆子晓得这件事情已经无可转圜,铁定是要赖在自己身上了,一时懊恼无限,深恨自己一时贪图了银钱,行错了主意,大哭大喊道:“姑娘,并不是我想要那小丫头的命,是沛儿想要那丫头的命啊——”
到了此时,宝珠方才笑了:“沛儿又是哪个?”
周围的人也个个惊诧,没想到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这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等到这老婆子把实情说出,众人更是诧然。原来小丫头沛儿本和这个死去的丫头绿儿有些口角,这次见她要挨打,便悄悄买通了掌刑的婆子,让她只管重重地打,谁知道竟然就打死了。
当然,最后一点尚不确定,因那掌刑的婆子说沛儿交代她将人打死,沛儿却只承认让婆子给她些教训。如此一来,两个人便当众大吵了起来。
双方各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一个赌咒一个发誓,在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事情到此,同景渊的关系已经不大了,宝珠便吩咐管事好好将事情处理清楚了,又立着()她开发鲍文夫妻俩欺主犯上的的罪名,又当着众人的面道:“今后有谁再敢背后非议主子,统统或发卖或赶出,永不录用,若有人听到了有人背后非议主子的,过来告诉了,也各有赏钱好处。”
如此这样一番敲打之后,冯府下人中间之后果真少了许多关于宝珠姐弟的流言蜚语,就算不怕这二人当面听到,也怕有人贪图银钱或是同自己有些口角私怨,拿自己的不是去邀宠献媚,此是后话。
而此时,下人们望着三姑娘带着二爷离去,也不敢在是非之地停留,若是从前可能还会交头接耳议论一番,如今却又有哪个敢呢?毕竟刚刚的那一番口角风波还历历在目,纷纷地都散了。
冯府里有一棵百年老树,枝干粗壮,正立在葡萄架旁边。此时在那棵树上,竟然正半坐半倚着一个男子,将葡萄架下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待到众人都散尽了,才从树上轻轻落下,翻墙而出,进了前院的书房。
他在书房坐了一个时辰,才等来了主人。
冯锦文刚一进入书房,便看到坐在那书架前看书的男子,面如冠玉,奕奕有光,目若朗星,英英露爽,真是好个玉面公子,素腰压沈,粉面欺何。
看得他不由笑道:“我听下人报说你来了,还不敢相信,没想到果真是你。如今国孝期间,不好好地守孝,却跑来这里,难道也不怕御史弹劾玷污清名?”
玉面公子懒懒地一笑:“我怎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清名?京城谁人不知道沈家公子行事浪荡,目无尊长,差点气死老父!”
原来这位俊俏的郎君正是直隶总督沈敬济的大公子沈况。只是命运却有些波折,幼年失母。他父亲官高爵显,很快就娶了新夫人,这新夫人也是名门淑女,很快为这沈制台生下子女,夫妻感情甚好。俗话说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何况后爹后娘两人关系又和睦。这沈况在家中的地位比他弟弟自然就退了一射之地。不过好在他是嫡长子,沈制台还是很看重他的。不看重倒还好,这一看重却刺着了沈夫人的心,开始想方设法摆布这前夫人留下的长子。
家中的下人们见风使舵,为讨女主人欢心,纷纷述说沈况的种种不端不孝。正所谓三人成虎,沈大人听得多了,信以为真,看大儿子就有些憎恶的意思,如此一来,下人们就更加欺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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