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换一个思路去想,并非什么荒唐,而是一个真相。只是这个真相令她不太敢相信罢了。因为若然她相信了这个真相,那么她就要相信曾经患难相扶的亲人对她用过险恶手段。她的上一世可能根本没有活明白过。这是对她前生的否定。她自然不愿意相信的。
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素锦有些不太高兴地道:“三妹妹,你为什么要同那崔家姑娘交好?你难道不知道她粗鲁野蛮吗?你是咱们冯府的人,和这样的人来往,可是要坠了咱们侯府的名头的?”
二太太疑惑地道:“是怎么一回事?”
素锦便将宝珠和崔艺玲交好的事情细细地描述了:“那崔艺玲在西北长大,说话不上台面,众小姐们都不大看得上她,偏偏三妹妹和她有说有笑,连我这个亲姐姐都搁在了后头。别的小姐们看在眼中,哪还有什么好话说咱们侯府?”
二太太听说,却斥责素锦:“你三妹妹同人交好,本是好事一桩,怎么偏从你嘴里说出来,倒成了不是。”又对宝珠道,“你二姐姐也是一片好心,你不要跟她计较。”
宝珠一笑道:“怎么会,我知道二姐姐是为着我好的。只是那崔家姑娘虽然在北地长大,但是性格淳朴善良,实在是一个可交往的朋友。二姐姐没同她说过话,也并不了解她的为人。”
素锦把嘴一撇道:“你同她说话玩笑还不够,还要搭上我?那些小姐们都说你和她是一丘之貉呢?”
“素锦!”二太太叱喝了一声,“怎么同你三妹妹说话的?”
素锦满肚子的不高兴道:“母亲,你不要什么事情都纵着她,她平日做的那些混事我可以不管,毕竟是关起门来的事情,可如今丢脸都丢到外头去了,我同她是姐妹,她行为不检,别人看她不起倒还罢了,只是却带累了我。我平日谨言慎行,不敢行差踏错一步路,生怕别人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她倒好,随心所欲,如今还交往那样不上台盘的朋友。母亲你不说她,还纵着她。”
二太太见女儿这样不受教,也有些上火了:“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三妹妹不过是交了一个朋友,你就有这许多话说?咱们侯府是什么样的人家,岂是说带累就带累的?你若再如此不明事理,回去我就告诉老太太,让她重重地惩戒你!”
素锦这才没有话说。
回到冯府,二太太将素锦叫到跟前,对她道:“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从前同你说过多少回了?你三妹妹即使做了再混账的事情说了再混账的话你都要当看不到,怎么今天竟然如此沉不住气了?”
素锦委屈地道:“母亲不知道,今天李瑶瑶悄悄同我说,三妹妹在外面的名声很不好听。这我是晓得的,因此也并不放在心上。可是李瑶瑶又说,若然三妹妹总这样下去,她自己的名声倒不甚要紧,可是若把侯府的名声带累了,连我将来的亲事都有妨碍的。母亲请想一想,她这话说得有没有道理?”
二太太听了便笑了:“原来是为的这个事情。你放心,你的亲事我和你祖母早就心中有数的,断不会让她误了你去。”
素锦一听这话别有意思,不由问道:“究竟是个什么主意?母亲同我说说。”
二太太原本并不想这么快同女儿讲起这些事情,如今见女儿着急,便把事情说了:“你的亲事,你祖母和你姐姐早有主张。去岁我进宫的时候,你姐姐已经同我说过,恒王殿下身份贵重,手握重兵雄据西北,但是却一直因为公务繁忙不曾娶亲。你姐姐的意思,想找一个机会向圣上讨下赐婚书,让你嫁予恒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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