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叹道:“酒鬼的徒弟,还是个酒鬼。”
姬成师笑道:“呵呵,颇有他当年的风范。”
唯有周平王姬宜臼面无表情,始终不发一言,默默在席间观望,只等狐夫子到场,正式开始这场晚宴。
周携王姬望俯视台阶下的杨霄,问道:“令师狐夫子迟迟未曾赴宴,你可知道其中缘由?”
杨霄摇了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头发间的雨水溅到姬望身上。
“放肆!天子寿宴,岂容你这厮无礼!”
说话的是刚才被虢婉儿遣散的英俊公子,其余几个诸侯国的公子们也随声附和。
杨霄十年没见过女人,之前身边尽是些五大三粗的军汉,眼前几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在他眼里,几乎和女人没什么区别。他喝了一口头盔里的酒,笑道:
“还以为是谁,不过是几个弱不禁风的小娘子。”
话音刚落,袁生噗嗤一笑。
英俊公子恼羞成怒,喝道:“杨霄,你丢尽你爹和你师父的脸!”
其它几个英俊公子也纷纷指责杨霄,周遭的宾客都对其怒目而视。
然而,所有的聒噪都被杨霄一个响亮的酒嗝打断,嘴里散发出的酒气熏得宾客们捂着鼻子躲开。
杨霄一屁股坐在地上,雪白的袖子擦了擦嘴,目光扫视几个穿着铠甲的青年,神情犹如一只困倦的老虎,俯视一只聒噪的小狗。
“莫要泼妇骂街,谁有本事就来跟小爷我过两招?”
几个青年压抑着怒火,奈何没有周携王的允许,无人敢在殿堂之上动手。
周携王不敢擅自做主,转头看向旁边的虢石父。所有宾客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集到虢石父身上。
此时,虢石父正被侍宴的舞姬灌得烂醉如泥,神志还不如杨霄清醒,大笑道:“不妨切磋一下,胜者重重有赏!”
听到虢石父应允,各诸侯国君的公子跃跃欲试,无不想借此机会大展拳脚,说不定能一举博得虢婉儿的芳心。然而,瞧见倒地呻吟的“白酒鸡”,每个人心中仍不免有些顾忌,无人胆敢贸然出手。
“别婆婆妈妈,一起来吧!”
杨霄一句话点燃在场所有诸侯国的公子的怒火。英俊的公子们撸起袖子,一齐向杨霄冲去。杨霄连眉毛也没动一下,依旧盘腿坐地,稳如泰山。
正在这时,一道金光直逼杨霄的眉心而来!
那金光实在太快,快到杨霄无法看清金光里包裹的事物,只是下意识地把那金光紧紧握在手里,忽觉掌心传来剧痛,汩汩热血从紧握的拳头缝隙流下。
杨霄缓缓手掌打开,一根锥子形状的利器,赫然贯穿他的掌心。
那金色飞锥是被玄清气驱动,只是抓住这支小小的金色飞锥就用尽杨霄全部精力。哪怕稍微晚一点,这飞锥也能贯穿杨霄的头骨,顷刻间置他于死地。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杨霄始料未及,原本以为出手的是某位深藏不露的公子,可是抬头看去,却发现刚才冲向他的几位公子全部像木头一样僵在原地。
宾客们面面相觑,很多都不清楚刹那间发生过什么,只见一道血雾从几位公子的喉咙喷射而出,浓厚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大殿之中。
刚才是谁出手?
杨霄环顾四周,始终没有找到金色飞锥射出的方位,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渗出,刚刚喝下的酒全都散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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