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寨中所有百姓智商都比王巨差了很多,可就算有人比他智商高,见识拘禁了智慧!
所以说不吃一堑,不长一智,这个吃堑的过程就是见识增长的过程。
大家都同意了,于是开始立生祠。
在古代立生祠可不是一件小事,迅速就惊动了程勘。他可不认为王巨能感谢他感谢到这种地步,心想这小子在搞什么鬼?于是派人下去一打听,明白了,感情这小子也知道自己生气,用此来巴结自己。非是打了一棒赏了一颗枣,王巨还没那资格。
知道王巨别有用心,但这次程勘还是有些小欢喜的,虽然让他啼笑皆非。
府麟路百姓给张亢立生祠,但放在爹不痛娘不爱的张亢身上没有多大作用,可放在自己身上就有作用了。吕诲,你这个大嘴巴,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个牛哄哄的爷爷吕端吗,说老子什么才微识暗,外厚中险,交结权贵,因缘进擢,循私罔上,怙势作威。况年逾七十,自当还政。近罢枢府,既以匪能,复委帅权,曷由胜任?且本朝故事,宣徽使非勋戚未尝除拜,乞追寝戡恩命。
老子有人立生祠了,你也历了好几个县的知县,有谁为你立生祠,有谁在你离任时请留过!
然后程勘羞羞答答地写了一封奏章递上朝廷。
老臣其实真的没有做什么事啊,只不过略略仁爱百姓,没想到百姓居然给老臣立生祠,百姓如此淳朴,请官家要厚爱百姓。
赵祯看到奏章后,刻意下诏褒奖。说程卿七十有余,老尔弥坚,朕心甚慰也。
但王巨用意可不是程勘所想的。
这天程勘正在处理着公文。
他的身体骨还算不错的,但毕竟老了,冬天就不大愿意出门。
这时候丁家家主丁部领带着延州城两个有名气的恶讼师来到延州州衙,状告朱欢派仆役骗了他一万两千贯钱。
程勘正为这一万两千贯不解呢,心想,原来如此。
他对王巨与朱家有点儿反感,不过还能容忍,虽然他们游离于规则边缘,可没有完全越界,也知道适度的补偿。
丁家却是完全踏过了规则的边界线。
今天为了一点上上辈的私人恩怨,蝇头小利,能勾结西夏人入侵百姓的寨子,明天会不会为了更多的利而勾结西夏人入侵延州城。
如果不怕风波太大,吕诲、范师道这些个大嘴巴又来喷他,即便丁部领交出两万贯钱变相的赎罪求饶,他也要严查下去,将丁家相关人等审之于法。
没办法,忍了。
但他心中还带着怒气。
不过也好奇,于是问道:“丁部领,本官问你,这是一万两千贯钱,非是小数目,就算白痴吧,也不会轻易将这么多钱交给人吧。况且你是商贾,如何让朱欢将这么多钱骗走?”
难道你连白痴也不如吗?
站立两侧的衙役们都忍不住扭过头捂着嘴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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