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更不妥,金汤城地势险要,即便他们留守兵力少,也不能马上攻克,只要不能攻克,大顺城西夏大军就能回防,到时候兵祸又波及到保安军。”
种谔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波及到保安军与波及到庆州有何区别?难道不都是大宋的领土?不过陆诜对他十分器重,又推荐他担任了青涧城主,这可不是一个寨主与一个堡主,它相当于知县加巡检之职,因此种谔也不便提出疑问。
陆平回去,王巨摇了摇头道:“不指望了,又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主。”
他也不告御状,不过黄太监会自动将这个情况对赵顼反馈的,这比告御状还要厉害。
华池县真正的战斗也就到来了。
前方斥候迅速骑马回来禀报:“西夏分兵两处,荔原堡前留守了五千兵力,余下尽数向华池镇出发,包括一千多名铁鹞子。”
…………
叶悖麻这边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他派出了许多斥候打探,毕竟王巨那三战胜得十分光彩,让叶悖麻心中多少有点忌惮。
但斥候派出去了,却象石沉大海一般。
第二天一个斥候没有回来,叶悖麻便有些担忧地问:“会不会前方有埋伏?”
宋吉愣了一下,他比叶悖麻更害怕,因此没有敢回答。
直到傍晚才有斥候传来消息,一条消息与华池镇无关,那便是柔远寨前的西夏军队攻破了屈乞寨,另两村同样在西夏军队攻击下,摇摇欲坠,柔远寨内宋朝官员只知坚守,畏惧不敢出。
这条消息对他作用不大,柔远寨与他无关。另一条消息管用了,金汤城中三千兵马已接近了平戎镇,华池镇派出一营官兵营救,似乎华池镇余下的兵力不多,甚至几乎成了一座空城。
叶悖麻走来走去,喃喃道:“那么为什么我派出的手下全部消失了?”
赵思顺在边上答道:“这个我倒是知道的,那小子在华池训练一支踏白军,全部由军中最强悍的兵士组成,陛下率大军亲来,这支踏白军十分活跃,大约遇到了他们。”
“这么说,我们一旦发兵华池镇,他马上就能得知了。”
“得知又何妨?他手中没有兵可用,如何守城?这才是阳谋。”赵思顺道。投靠了新主子,他立功心切了。
但赵思顺说得也有道理,叶悖麻带的可是两万兵马,将华池县所有丁壮一起集中,也未必有两万人。
“那就发兵吧。”叶悖麻说道。
时间也不能再拖了,到达荔原堡耽搁了一天多时间,在荔原堡下又耽搁了一天多时间,整整三天时间过去了,因此第四天叶悖麻发兵华池镇。
大军浩浩荡荡向东出发。
路过青溪川时,宋吉说道:“叶悖将军,就在此做饭吧,傍晚抵达华池镇扎营,明天攻克。”
这也是一个较为平坦的地方,若大的一个河谷,河谷上游还有一个汉人的寨子,不过叶悖麻也没有时间来攻打它了。但用来扎营很好,地势平坦,一目了然,并且又有一条小河潺潺流过,河水清澈,可用饮水。士兵开始做饭,一部分士兵牵着马到下游让马儿喝水。
宋吉说道:“前面是一片山林,等会派出一支骑兵过去,防止有埋伏,过了那片山林,就是大浏川,上有一桥,我估计那个小知县十之八九会拆此桥,阻我行军,因此务必过了那片山林后,伐木建桥,不过好在秋水始平,不会耽搁时间,再走十来里地,便到了华池镇。”
“宋蔑,你对这条路十分熟悉嘛。”
“叶悖将军,这事儿不提了,当初我就想投奔大夏,本想用那个宝藏引得保安军诸族产生血拼,再引大夏军队进入,替大夏建功立业,但就坏在那小子手中。随后我迫不得己,逃到府州。又从府州逃到庆州,才来庆州就是经营私盐的,开始时我没有能力雇佣手下,不得不亲自经营,仅是这条路,我就走了六七遍。”
“宋蔑,若是此行建功立业,我一定会在陛下面前保举你。”
“叶悖将军,那小子真不能轻视啊,我总感觉兵力少了一些。”宋吉道。就说平戎镇那三千兵马吧,若是改成五千兵马,平戎镇将会防不胜防,然而三千,威慑力立即下降了。还有这一行两万兵马,若是两万五千兵马,那么又可以做出更妥善的安排。
反正从秋天起,潜意识地就让他感到很不安。
“你胆子太弱了,用你们汉人一个词,叫什么来着,杯弓蛇影。”
“我们汉人还有一句话,小心掌得万年舵。”但宋吉也没有想争执,反正到了这份上,不得不发了。
吃过了饭,三军再次开拨,不过叶悖麻也听从了宋吉之见,派出一支骑兵到前方做先锋。我派出几名斥候,你将我的斥候干掉了,我派出几百名骑兵,看看能不能将他们干掉?
但只一会,前方便传来消息。
叶悖麻听说后立即骑马冲了过去。
不远处摆放着一具尸体,正是他派出的一名斥候。但形状很恶心。尸体削了脑袋,脑袋挂于路边的一棵小树上,但舌头却用铁钳强行拉了出来,拉得很长,象是吊死鬼一般。下半身尸体摆在另一边,然而剪断了十根手指头。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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