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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五路伐夏失败时,梁氏曾带着一群娘子军,对宋军展开了疯狂的追击。
那时她就受了伤。
随后梁氏就抱病在身了,平夏城惨败,梁氏病情加重,但保密措施做得好,宋朝没有打探到。
接着风雪定天都,闻此惨败,梁氏气急,不久就去世了。
但这时宋军又在攻打萧关,西夏担心消息传出,会有不测,因此将梁氏之死隐瞒起来。这也是宋军连攻三天萧关,都没有看到任何西夏援兵到来的原因。
这才使萧关夏军垂头丧气,属于萧关一带的西夏将士打开关门投降,不属于周边地区的将士则在其他将士开关门投降时,连忙逃跑了。
其实那时西夏国内真的很紧张,因为不仅梁氏死了,梁乙埋也重病了。
不要问天冷,人家那么冷的情况下,还夜袭天都。
如果宋朝这时候大军扬长直入,梁氏新亡,国家危矣。
不过章楶已经停下脚步。
首先是安抚周边诸族,有堡砦防御,有百姓支持,这才能称为得到或者占领。
但不会象有的士大夫那样,用脑残金去买安的,现在这个问题王巨也反复讲了,民族问题也如同教育子女一样,爱护是必须的,但不能娇惯,棍棒未必打出成才的儿子,惯子同样也未必孝顺。大家一样就可以了。看往宋朝许多蛮区叛乱,并不是象后来砖家所说的那样,宋朝因为虐待而被迫起义的,宋朝那有这个勇气虐待蛮人哦。相反的,多是娇惯的,惯到最后,不知其所以然了。比如侬智高,你都是独立王了,与交趾的仇恨关宋朝屁事啊!但不行,平时不给宋朝带来任何贡献。相反的收留了大量逃犯,交趾人将他们打败了,不敢去为难交趾人,反而拿宋朝来出气了。
章楶所做的很简单。也就是宣传了宋朝的税赋政策,并没有拿出钱帛刻意买抚,但与西夏沉重的税赋相比,宋朝这个税赋无疑已经让周边羌人感觉到生活在天堂里了。
然后章楶又安排人手勘探道路。
原来泾原路与环庆路前线只有两条道路沟通,一是原州到彭原县的道路。王巨当年在华池买秦州吐蕃马,走的就是这条道。其实这条道路不再属于前线了,而是属于后方。
还有一条道路,那就是自天圣寨到乾兴寨再到葫芦泉寨与细腰城,但当时修建此寨时主要还是安抚明珠灭藏等原州羌部,两堡砦一筑,断绝了这几蕃部与西夏人往来,无法与西夏眉来眼去,自然就老实了,就象现在的西使城禹藏花麻一样。
也没有人问这个家伙是不是李谅祚临终前的托孤大臣之一。只要你们不与西夏暗中联系,依然给予你崇高的地位。
可是这一条道路四周都是敌境,加是道路崎岖,因此一度导致两城废弃。
王巨在庆州战役时拾了起来,发挥了重要作用。
随后两城地位又再度下降,用军事上的术语说,此地易攻不易守,主要原因一是道路崎岖,二是四面环敌。
如今前线推到了萧关,两堡砦军事地位进一步的下降。不过利于商贸往来了。受王巨的影响,章楶对修路也十分看重的,不是修堡砦,这两堡砦真正放弃了。如果百姓愿意,让它们成为一个自发的小草市,实际连乾兴寨与天圣寨也没有多少军事作用了。主要修的还是路,进一步地拓宽。
现在勘探的是第三条新道,大砚山、平远寨、定边寨、三店沟,直到平夏城。没敢往前推移。前面青岗峡仍在西夏控制之中,但这条道若沟通了,环庆路与泾原路前线无疑会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也利于商贸往来。关健时候,两路兵力也可以利用此道沟通有无,相互援助。
但现在很冷的,想修路必须等明年开春之时了。
暂时只是勘探,为明年修路打下基础。
其实不是这两条道路,这两年,宋朝共计拨出三千一百万贯钱帛,用于基建,一个州军几乎能分摊到十万贯!
因此全国在大范围的修建道路水利。
然而这一迹象,表明宋朝见好就收了。
于是西夏这才派使去延州报丧。
大伙眼中闪过幸庆的神情。
王巨却说道:“诸公,我说两句,首先李谅祚与李秉常父子用汉礼,梁氏用蕃礼,用汉礼者如果能拿下来,利于同化,但没有拿下,不代表着李谅祚父子对我朝有好感,他们用汉礼,只是用中国的制度来治理国家,与对我朝有没有好感无半点关系。”
“其次梁氏虽死,但她让自己侄女为西夏皇后,再加上梁乙埋等梁家诸子把持朝政,李秉常还是一个傀儡,只要梁家人把持国政,对我朝敌意只有更深,没有最深。”
如王巨所言,李秉常看到自己这个可恶的老妈终于死了,而且另一个可恶的人,他舅舅梁乙埋同样开始病重,眼看就要奄奄一息。
然而李秉常还没有亲政,就发现自己局面比以前更恶劣,内宫有妻子把控,外面梁乙埋虽然病重了,但已经成功将政权交接给了自己的儿子梁乙逋。
实际西夏报丧之时,李秉常因为心情郁闷,同样也开始病倒在床上。
王巨又说道:“实际西夏在李元昊手中疆域并没有扩大,但为何称为枭雄,不仅是军功,更有立国之功。立了国号,就有了正统,因此这些年西夏政局乱成了一团,却始终没有四分五裂。无论是梁氏拘禁了李秉常,或者梁乙埋可能将李秉常再度变成傀儡,对伐夏影响不大。自身硬实力不够,如何想偷机取巧呢?”
也就是梁氏死了,也不能指望宋夏能友好。
但想伐夏,无论梁氏死未死,都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甚至还不如将贺兰石经营好了,那作用比西夏政局骚动还更有利些。
王巨还有一句话未说出来,那就是这个小梁氏,比大梁氏还要嚣张!
不过王巨还是低估了西夏政局即将到来的乱象……而且他下去的时机是如此的及时!
范纯仁说道:“只是若传到辽国使者耳中,又要避不了解释一番。”
不说硬气。因为想伐夏,连王巨都硬气不来。
辽国太强大了。
辽使也就来了,耶律襄与贾师训来贺正旦。
先是相互地说了客套话,耶律襄立即婉言责问:“陛下。去年贵国无故,何发起了平夏城之争?”
王巨在边上说:“贵使,你们有什么疑问,来问我吧,因为在军事上的种种安排。都是某在中书下的命令。”
面对王巨,耶律襄也头痛的,平夏城惨败,梁氏向辽国求救,辽国国内君臣同样也商议过,具体的经过不大清楚,但大约的辽国也得知了,一个劲地骂梁氏不省事,这个杀神回来后,还不断地招惹宋朝。岂不是找死。
然后大伙分析王巨的实力,有人便说了一句,此子相当于韩德让与耶律休哥二人的结合体。
这个评价足够地高,即便王巨带着大手指,在内治上顶多与韩德让差不多罢了,军事上更不会超过耶律休哥。
还有就是王巨总是对赵顼的制衡术不满,但他也忽视了,如果不是赵顼想奋进有为,也不可能给他太多施展才能的空间。
但这个评价也不是太高,因为有大手指。王巨确实比普通人更厉害。
听到这个评价,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此耶律襄面色困窘了一下,才说:“参见太保,是何故?”
“耶律观察使。我打一个比喻吧,贵国讨伐阻卜或者乌古敌烈,需不需要理由?”
“夏国相对于贵国,与阻卜相对于我朝,终有些区别吧。”
“好,就打算西夏对于我国来说。相当于高丽对于贵国,这样差不多了吧。”
耶律襄点点头,不能说,西夏相对于宋朝,等于辽国相对于宋朝吧,西夏也没那能力。
“如果你们每年给高丽几十万钱帛茶,但高丽依然屡屡对贵国发起入侵,贵国会如何做?”
答得好,许多大臣心中喝着暗彩。
还有许多中低官员在庑殿上进宴,不过在走廊外面了,虽然听不清楚里面说什么,但不断地有太监走来走去,摆上酒菜,所以也将里面的问话带了出来,听到这句回答后,外面立时嗡嗡响起了一团,许多人忍不住低声说,好。
史书上说宋朝很弱,也没有那么弱,但有些时候表现真的很弱,不提辽国使者来到京城是如何的猖獗,就连西夏使者来到宋朝,同样很猖狂。
宋英宗即位时西夏使者吴宗大闹一场的不算,在史上宋哲宗即位那一年,夏使春约讹罗聿来到京城,抗声云:“元丰西讨,师出无名,神宗亦自知错!”
抗声云那是好听地说法,实际就是冲小哲宗怒声吼道,元丰西讨,你们大宋师出无名,就连你死去的老爸也知道错了,因此得将侵占的国土还给我们西夏(米脂寨与兰州等地)。
那时小哲宗也只有十一岁,也就是今年春天,但已经不简单了。
他不管有多小,但是皇帝哉,不好辨驳,于是立即色变,起身离殿。
可叹皇上受辱,司马光等旧党居然没有一个人替赵煦出面化解,相反的司马光来了,如果不是范纯仁与吕公著阻拦,差一点连熙河路都要交给西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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