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船底发出一声碰响,随后剧烈晃动了几下,船上一对肉麻当有趣的临时情人吓了一跳,很快船又恢复了平稳,再次向不远处的福克斯岛驶去,只以为刚才是碰到了水下的暗礁,这艘船底是经过了特殊加工的,一般暗礁根本不可能给它造成实质性伤害。
船往前行驶了几百米,徒然又是一震,一种本能的危机感袭上路西弗心头,他目光一凛伸手拉起血腥玛丽腾身跃起,蝠翼蓬一声张开振翅上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身下的船轰隆一声炸开,顷刻间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路西弗这时候表现得相当爷们,他单手紧搂着血腥玛丽贴在胸口,两片宽大的蝠翼成半弧形围拢,把怀里的人完全护住。
爆开的游艇很快沉入了海底,只留下一层油脂和零散漂浮在水面上,船上还有几名血族和船员全部死亡,这分明就是有人船底装了炸弹。
路西弗单手搂着血腥玛丽在空中绕了一圈,盘旋落在了另一艘船甲板上,三名盘膝而坐的苦行僧丝毫++没被对面发生的爆炸影响,依然保持着闭目凝神的模样,有如三具定了型的干尸,他们三个在湿婆教中地位尊崇,即便是拉赫尔曼来了也不能命令他们做任何事情。
“该死的东西,该死!”一脸铁青的路西弗望着远处的漂浮物咬牙骂了两句,把怀里的血腥玛丽放下,故作关切的安慰道:“亲爱的,你没事吧?”
血腥玛丽摇了摇头,眼中闪动着两点迷离的光彩,柔声道:“谢谢你亲爱的,我没事。”说完她双臂一伸搂住了老血族的皱皮巴巴的脖颈,垫脚送上一记长长的湿吻,这个老血族比她以前见过的所有男人还要吸引人,等交换完人质一定要用小皮鞭和蜡烛油狠狠的爱他。
“受得疾苦,方得极乐。”一个苍茫茫的声音在吻作一团的老情人耳边响起,转头一瞧,是一个脸涂白灰泥的苦行僧睁开了双眼,眼神深邃而淡漠,听口气好像在说炸了船反而是件好事儿。
“舍弃皮囊,心归彼岸。”另一个脸上涂满了绿色灰泥的苦行僧也睁开了眼睛,淡淡的望着一对老情人点了点头。
“生死情空,都是孽障。”第三个苦行僧睁开了眼睛,脸上的黄灰泥掉了一小块。三位苦行僧对炸船事件发表了看法,听语气好像是在感慨这对老情人怎么不去死。
“狗屁,怎么没炸死这两个恶心巴拉的老东西!”侧躺的仇别离发出一声低骂,他在船被炸的那一刻已经醒了,听到几个苦行僧唠叨忍不住回了一句,他现在被油泡牛筋反绑了双手,丹田中的内丹也被这三个邋遢老怪物封住,只能嘴皮子快活几句。
“咳咳!”身旁的童千战发出两声低咳,眼皮子艰难的跳动了两下却睁不开,他现在内外皆伤,全凭心中一股不屈的意念勉强支撑,干涸的嘴唇翕动了两下,低声喃念道:“何苦,傻丫头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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