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胜的强势最终让前妻和希尔摩根离开,就连他自己也走出了门外,三人排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身为一方大员的朱德胜是个很沉稳内敛的人,一直以来老婆离婚找了个洋阔佬都是他心中最大痛,从那以后就没有再娶,儿子出事后他内心如油煎火燎表面上却云淡风轻,做到他这位置喜怒不形于色已经成了习惯,很少有人能把握住他的内心变化。
一个是持一省牛耳的政坛高手,一个是搅动金融风暴的商界大亨,两人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区别在于曾经拥有和现拥在怀,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虚伪。
周飞华远不如身边的两个男人有定性,她心里燃烧着一团毒火,火苗在焚烧着她的五脏六腑,每一秒都在锥心蚀骨的痛,让她哪里还能坐得住?
“哎呀!”一声声惨叫从虚掩的病房门内传了出来,朱德胜这才意识到门没有关牢,站起身准备把门关上,就在这时身边的周飞华呼一声冲到了门口,把脸, 贴在了门缝上,看了半晌才长舒一口气撤身关上了门。
“找来的医生还不错,会针麻。”周飞华转身对朱德胜点了点头,刚才她从门缝里看到一个老中医手持银针往儿子胸口上腿脚上扎了几针,立刻就止住了他的叫痛,能达到这种程度的老中医绝不是寻常人物,这点眼色她还是有的。
朱德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我的儿子当然要请最好的医生,希望他康复后能改掉身上的陋习,也许这次的教训对他反倒是一件好事。”
周飞华听到这话原本缓和一些的脸色立刻又沉了下来,寒声道:“姓朱的,要不是你成天惦记着什么仕途疏忽了对儿子的关心哪里会落得今天的局面,现在斌斌吃的苦还不够吗?你居然还昧着良心说风凉话,你不配作一个父亲。”
朱德胜面色如常,一双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望着处在盛怒边缘的前妻,这女人有个习惯,在发飙前都会冷言冷语几句,然后语调逐步升高,但他不会给任何机会,只反问了一句:“你配当母亲?”
周飞华神情一滞,这句话像一根针刺到了她痛处,这么多年来她除了把一笔笔钱转到儿子账户外从来没有尽过做母亲的责任,儿子也曾经这样质问过她,配不配做一个母亲……金钱很重要,但并不是万能的,如果她能多尽些做母亲的责任或许儿子就不会落得今天的惨状,想到这里,她身子一晃,踉跄了两步,用手撑住了一旁的墙面。
希尔赶紧上前,伸手扶住了妻子胳膊,低声安慰道:“亲爱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朱先生一定会严惩凶手的。”说话时他眯眼望了望朱德胜,淡淡的问道:“对吧?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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