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吟雪没有多问,挽着徐青的手臂快步走进了院子,警卫员小强正准备关门,却发现一只灰溜溜的小猴拎着个袋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小家伙见到一身军装的警卫员居然停了下来,抬起右爪正儿八经的向他敬了个军礼,以前被关在特种建设兵团时它没少见军装敬礼,也养成了见军装敬礼的好习惯,当然它的习惯最近添加了一条,那就是见了女人也敬礼。
警卫员小强神情一滞,六耳撇了撇嘴拎着袋子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院门,小身板儿一摇一晃跟在了两人背后。
陆吟雪挽着徐青一起来到了外公卧室门前,发现戴着眼镜老花镜的古教授正坐在门口很仔细的翻看一本线装旧书,他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书中,就连两人走到面前也浑然不觉。
徐青瞟一眼他翻看的旧书,发现是一本医书,瞧那泛黄的书页就知道年头不短,说不定还是一本古籍。
古教授正看得聚精会神,没想到书页上突然多了一片阴影,这可让他有些不爽了,头也? 不抬呵斥道:“哪个不招人待见的玩意挡老子的光,再不爬开老子用大耳瓜子抽你。”骂一句抬起头,火气十足的老爷子脸上的愠怒全变做了笑容。
“好小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娘买皮的,郭老头真是命好……哈哈哈哈!”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古教授现在成了癫狂症患者,一时骂娘一时大笑,都弄不懂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德行,从他两只熊猫眼上来看,这段时间只怕是累得不轻。
徐青微笑着说道:“老爷子,我这儿刚回来就稀里糊涂的被您骂了一顿,也不知道是欢迎呢还是嫌我讨厌呢?”他已经从古教授手中的医书和态度上猜到了一些东西,这位老爷子想必是在担心老朋友的病情。
古教授一把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把手中的医书也放在了一边,伸手拍住了徐青肩膀,哈哈笑道:“好,你来得正是时候,这次老倔驴的病你来治疗最好,有时候老子真怀疑这头倔驴上辈子做了好事,摊上了你这么一个外孙女婿,哈哈哈!”
难抑心中激动的古教授浑身都在发抖,就连按在徐青肩膀上的巴掌也在发抖,这位年过古稀的老军医眼中闪动着两点水光,在他最无奈的时候又看到了希望,这小子总能在最适当的时候出现。
徐青现在有些怀疑语无伦次的古教授才是真正有病要治的那个,瞧他神经叨叨模样根本不像以前所认识的那位淡看生死的老军医。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古教授喃喃念出两句宋诗,突然一把拉住了徐青的胳膊往房间里走,嘴里低声说道:“老倔驴气管黏膜萎缩,鳞状上皮严重化生,喉结部位软骨长了一个该死的骨瘤,不摘掉迟早堵死这头老倔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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