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并不知道皇普兰跟徐青之间的关系,但古教授知道那小子身上有太多常人无法理解的门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疑难杂症能难倒他,或许有他出手可以创造奇迹,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奇迹。
欧阳刚不认识徐青,但他对古教授说的话充满了好奇,他跟古云相交有几十个年头了,能让这老小子推崇备至的那位一定不简单,他暗暗决定要留下来见识一下那个比百年酒母强的年轻人。
皇普兰对那个经常玩失踪的家伙同样有种不需要理由的信心,只要他在一切大小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按理说时间应该到了,他怎么还没过来?
其实徐青和神行早就上了飞机,可是在起飞后不久出现了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飞机上有个脑袋被挤在门缝里再让小毛驴踢了两脚的型男扯着破锣嗓子说了一句话,偶要砸飞机!结果导致飞机返航,全面检查了两小时后才重新起飞。
型男变成了悲剧男,被胖揍了一顿带走,乘坐此次航班的旅客白白浪 费了近四个小时,到达江城机场后两人立刻叫了辆的士直奔军分区医院,赶到医院重症隔离病房门前时迎接他们的是一张冰冷的脸,两颗白花花的卫生球。
徐青顾不得多做解释,用护身罡气罩定周身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在空气中萦绕,他闻不到,但可以看到,正前方摆放着两张特殊病床,每一张病床都用一个外形酷似大碗的玩意扣住,大碗是透明的,里面不是梅干菜扣肉,是两个嘴上戴着氧气罩的病人。
身穿隔离服的两位教授随后进了病房,这两位都对治疗尸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他们很快就发现对面的徐青做出了一个很奇怪的举动,他用手直接掀开了其中一个隔离罩,然后从腰上取下来一个带链子挂件提溜着在病人口鼻间晃动,那模样有些像钓青蛙。
盛夏时节,田鸡成了餐桌上美味可口的一道佳肴,有人喜欢用手电筒照,也有人喜欢用钓,一根韧性不错的小竹竿,顶端绑上一条不易断的细绳儿,在绳头上系上小团棉花球,据说在棉花上撒泡尿更能吸引田鸡,只要把小棉球悬空放在田鸡出没的地方,小幅抖动几下竹竿,不多时就会有田鸡蹦上来张嘴一口咬住棉球,只因这种可怜的东西把棉球当成了扇翅的飞虫。
徐青手上拎着天晶挂件在唐国斌口鼻间晃动,那模样跟钓田鸡差不多,但他不是为了让大哥张嘴咬住,而是在用透视之眼静静的观看大哥口鼻间的变化,有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唐国斌静躺在病床上,只穿了一套横条病号服,两边脸颊上长满了大小不等的淡绿色尸斑,他现在好像睡着了,但紧锁的眉头仿佛在述说他心中的痛苦,纠结于眉眼之间,很多人都是这样。
徐青拎着天晶挂件在大哥口鼻间晃动着,瞳孔中见到的是另一番景象,丝缕碎絮般的绿烟从唐大少唇角鼻孔中源源不断冒出,层层包裹在了天晶挂件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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