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两根细针带着点点破空风声射入土佐犬眼眶,凄厉的惨嚎声迟了半秒才响起,黑眼魔王两只眼睛被同时刺中,两根力道用竭细针瞬间弹开,落到了斗犬台角落里。
因为相隔太远,唐国斌发出的飞针又太轻飘,在要注意准头的情况下仅仅只能刺中土佐犬眼珠子,并不足以真正刺穿,但眼球对人和动物而言都是最脆弱的部位,只要挨碰一下都会疼痛难当。
被刺伤双目的黑眼魔王痛得一声怪叫松口滚到了一旁,原本已经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铁面獠牙顺势一滚腾身站起,可它已经被凶悍的对手吓得魂颠颠魂散散,一溜小跑冲到了台子边角,怯生生的望着在不远处翻滚的对手。
“麻痹的,怂货!”唐国斌眼瞅着鬼面獒就要白白放弃取胜的契机,忍不住咬牙恨恨的骂了一句,反手从口袋里掏出两根别针拉直扣在指间,只等鬼子狗恢复过来再给它一下狠的。
同样在关注战况的跛脚年轻人心急如焚,一瘸一拐往前疾走两步来到? 了斗犬台边沿,抬头对着神情恍惚的鬼面獒就是一通大喊:“上啊!獠牙,快上,掐死它……”
铁面獠牙脖颈受了重伤,对主人的喊叫声置若罔闻,刚才险些被黑眼魔王咬死的场景似乎还在它脑海中萦绕,要恢复再战的勇气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反观那黑眼魔王好像已经从痛楚中缓过了神来,台下的小鬼子井上四郎也在用日语大声呼喊,就是不知道他叫的是什么玩意儿,华人对岛国语言文化的理解仅限于雅蠛蝶偏偏飞,一裤、二裤、平角裤啥的,任他怎么扯着嗓子呼喊也是不懂,有不少赌客还是竖起中指,报以一片嘘声。
台上的黑眼魔王甩了甩头,用爪子在眼眶上胡乱抹了几下,两只前爪在台面上用力一按,稳住身子迈着小碎步朝鬼面獒走了过来,这家伙无端端吃了一次暗亏,也本能的多了几分谨慎。
杂交的鬼面獒模样丑陋依旧,但骨子里那份狼xng已经所剩无多,它被掐了一回脖子后内心对凶悍的黑眼魔王产生了恐惧,见到对手再次接近本能的缩着身子往后退,直到屁股撞上金属网才被迫停了下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是被狗咬,铁面獠牙见到黑眼魔王龇出的带血利齿就本能的想到了脖子上的伤,禁不住又往后缩了一缩,弓着背夹着尾巴完全失去了再战的勇气。
唐国斌在台上急得一个劲骂娘,台子太高再加隔着一层网子,他手中的别针就是射出去也未必能伤到有了防备的土佐犬,瞥一眼过去,那个叫井上四郎的小鬼子正巧也在斜着眼朝这边望,看样子他已经嗅出了味儿,要是被他抓到了痛脚那真是件比输钱更丢脸的事儿。
“干啥呢?愁眉苦脸的。”一个熟悉的声音适时在唐大少身后响起,他猛的转过身来探手拉住徐青的袖口拖了过来,低声说道:“你小子来得正好,帮我个忙,待会找个机会把这玩意钉进鬼子狗眼窝里。”
唐国斌把徐青往身边再拉近了几分,暗暗把一根别针塞进他掌心,玩这种门道好兄弟比他在行多了。
徐青咧了咧嘴,用传音入密把声音直接传入唐大少耳中:“你这不是作弊吗?咱哥们犯得着跟一条狗较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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