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邵怀皱眉望着何尚,他真不明白这货满带关切的眼神是啥意思,一时间连咳嗽都忘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位刀锋总参脸上。
何尚吸了吸鼻子,突然张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抬起手背用力擦拭了一把鼻头,红通通的像个烫脱了皮的胡萝卜,他一脸关切的望着方邵怀说道:“方部长,您不会也感冒了吧?我这都感冒好几天了,浑身上下又酸又痛,走路都觉着脑壳顶上有几只麻雀啾啾的飞,您瞧,我今天来就是跟您请假的,白条都打好了……不对,是请假条!”
话刚说完,这厮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假条递给了方邵怀,其实他是趁方部长愣神的当口硬塞进人家手里的。
方邵怀皱眉打开了手上的请假条瞟了几眼,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怪异起来,纸条上的字儿跟喝醉了酒似的偏偏倒倒,勉强还是能看懂写的什么。
内容如下,亲爱的方部长,下午好,突发超级重感冒的哥已经他娘的撑不住了,哥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很多人都把感冒比作女人痛那个经了,从里痛到外,哥很想该死的感冒能流出来,可它就是很不要脸的赖在哥身上不出来,好像个粘死人的乖婆娘,该死的感冒严重影响到了哥的正常工作,哥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纯爷们很认真的考虑了几天,终于还是决定休年假二十天治病,绝不占国家的便宜,请一定批准……此致!
一张堪称奇葩的请假条,语言混乱,粗话连篇,中间还夹着不少自大‘哥’,但总体叙事还是比较清楚,起码讲清楚了一件事,感冒请假,还是休年假,不过这时间有点长了。
方邵怀盯着请假条看了半晌,眉骨上的蜈蚣疤好像活了似的急剧颤动了几下,沉声说道:“何总参,你要是身体不适可以请假。”
话未落音,何尚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派克金笔双手捧了过去,动作恭敬得有些夸张,但也让方邵怀无法推脱,只能接过笔在请假条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好好休息!”方邵怀把请假条和金笔一起递回,何尚用指尖捏起请假条小心叠好放入口袋,接过金笔在指尖转了一圈探手放进了任兵胸前的口袋,笑眯眯的坐了下来。
方邵怀低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关于两件血案的资料在大家面前的资料袋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带回去细看,今天叫大家来的目地只有一个,齐心协力抓捕华夏武魂前任总参龙风扬及其党羽,他们是一群极度危险的高武力高智商罪犯,必要时候可以采取一切非常手段……”说话间他的视线有意无意的瞟过任兵脸庞,可惜看不到半点异样。
何尚打开资料袋正儿八经的看了起来,他把圣武堂那份资料丢在一旁,专挑呼二狗夫妇案件部分查看,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任兵面色如常,心里却并不平静,方部长怀疑猜忌的目光好像刀子般剜着他的脸,火辣辣的痛,他伸手轻按胸口金笔,原本存于心底的一丝犹豫尽化作烟飘云散,现在的华夏武魂已经到了面临转折的十字路口,怎么决定全在他这个掌舵人身上,他不紧不慢的伸手从资料袋里抽出一叠文件漫不经心的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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