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是个分别的老地方,徐青遥望视线中渐渐远去的客机,心头满是惆怅,昨晚缠绵枕边人今朝却已分离,带走的是一段难舍的情意,驻足久久,怅然若失。
徐青把手中一方捏成卷的手帕揣进怀里,用力甩了甩脑袋转身离开,心里郁郁然总不好受,手帕是劳拉临走时送的,是她花了好几天时间绣出的东西,她说绣的是两只华夏代表恩爱的鸟儿,这叫鸳鸯,其实更像两只长满各色杂毛水鸭子,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心意。
走出机场时天空中下起了绵绵小雨,更添了几许愁绪,徐青低着头朝停车场方向慢慢走,伸手想去口袋里摸烟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昨晚事后烟抽了好几次,一包烟已经抽完了。
“娘的,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徐青郁闷的骂了一句,低头准备继续往停车场走,一根雪茄烟突然从旁伸了过来,紧接着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大,凑合着抽几口糙的。”
“糙你一脸!”徐青咧嘴一笑抬起头来,果然见到{光头何尚站在面前,他探手接过雪茄叼在嘴上,何尚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火机帮他点着了烟。
“老大,我才到江城准备要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真是忒他娘的有缘了,我要是个漂亮姐们肯定跟你睡几觉松快松快!”何尚说起话来还是以前的调调,但伸来的手明显胖了许多,看样子做总参还是挺滋润的。
徐青点着烟抽了一口,笑问道:“你小子怎么回来了?被炒鱿鱼了?”
何尚从口袋里掏出半截雪茄叼上点着,低声说道:“炒鱿鱼差不多了,先回来探个路子,以后要是真扎包袱走人也有个混饭吃的活计。”
徐青笑着擂了他一记当胸拳:“放心,你小子被炒鱿鱼了回来跟我混,哥吃肉少不了你一口汤。”
何尚揉着胸口苦笑道:“喝汤不够,至少还要报销个跌打丸啥的,我可是分分钟冒着伤筋动骨的危险。”
徐青皱了皱鼻子低声问道:“扯,老实说吧,你小子到江城干啥来了?”他知道现在的何尚身份已经变了,不是以前那个随心所欲的混子,这次来江城肯定藏着事儿。
何尚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叠好的纸片递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请假条,头儿签好了,你跟唐哥随便画几个字上去就行,具体的咱们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再慢慢聊。”
“请假条!”徐青伸手接过纸片扫一眼放进口袋,对停车场方向努了努嘴道:“先拿车,我来安排地方。”
劳拉是个很细心的女人,在她离开前安排好了原生态农家乐一切,聘请了一批专业人才,从管理到厨师服务员无一不全,还有专负责弓猎项目的教练,还特意加强了保安措施,王巢挂着个总经理的头衔也不用管事,每天游手好闲混日子过就行,被人左一声经理右一声老总的叫着,老旱魃飘飘然骨头都松软了几斤。
黑宾利是老板的座驾,现在农家乐里面每一个人都知道,一路开进去畅通无阻。
徐青叫人安排了一间清静包厢,吩咐送过来酒菜,跟何尚一边吃喝一边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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