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黑锅的姜无士转身就要走,去血拼,死掉一位仙人,血仇难解,如果不把刘来深打出个好歹来,大族威严何存?
可这时候却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姜无士被拦住了。
“姜兄留步,你去找刘来深,赢了也是半死,这世间可不只你们两家大族,其他人虎视眈眈,一旦没有你镇压族运,少不得被蚕食的命运,你族人众多,要三思而行。”
南凡生不卑不亢,腰杆笔直,两眼内似有物萌动,依稀可见日月星辰。
姜无士闻声止步,回身道:“你有什么办法?”
他并没有生多大的气,拳术将成神灵,必定修养超绝,可以控制自己的心情,他只是身不由己,必须表态,因为有族人磕头,这个时候不管心里气不气,你就该怒,就该找去回场子,因为你的身份在这里摆着。
人生在世,大多演戏。
“你不服我,如何调解?”南凡生笑意盈盈。
“凭什么服你?”即使尚天歌就在一边看着,姜无士也敢顶上嘴,不服就是不服,你可以杀人,却不能改变人心。
“不如我将你镇压了,再把刘来深寻来,一并打个半死,让你俩同病相怜,惺惺相惜,都做死狗。我再把你们有恩怨的弟子杀个干净,谁刺杀了谁,谁下的狠手,谁夺了生意,我都知道,杀了就是。血仇不难解,唯死而已。你们两家人恩怨重重,门人弟子怨念深重,一般人怕沾染这些怨气,不敢出面,我却不怕。”
“你敢!”姜无士瞪眼,却一下子心虚了,这南凡生可不是善茬,一代狠人,疯子一般的人物,这次天下武会就是为了成就他,让他打出无敌风采,一鼓作气成就神灵。
打谁?
就是打他们这些大教门阀的老祖。
“你心虚了,心气一弱,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这下更成了面瓜,打你无趣。不如把刘来深喊来,你们俩一起上,并肩子作战,把臂话山河,那就是同袍,心理不一样了,血仇可解。”
“疯子!”姜无士脑子里只有这个词,这南凡生已疯魔了,要想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拳术已到了那个点,却迟迟不能突破,所以性格变极端,行事疯癫,不成神,便是尘。
他们姜家和刘家,纷争太多了,找谁调解都要担上大恩怨,讨不到好,反而得罪人。
那可是两个帝都大族,怨念业障不是人能承受的,南凡生却不惧这些,你们都怨我也好,都骂我也罢,那又如何?
打得你们成了死狗,一辈子抬不起头,你能拿我如何?
至于往后,我徒弟张武能碾压你们,子子孙孙能碾压你们,形意门世世代代永垂不朽,你们有怨念又怎样?
给我憋着!
“刘来深已在路上。”南凡生神神叨叨的讲了一句,不知用的什么法子,竟能无声无息之间把人喊来。
姜无士无语了,这霸气,这武人风范,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尚天歌不知什么时候,已走了,在场之人完全没有发觉,这些武林纠纷就如小孩子过家家,不如神灵的眼,他的高度,不在人间。
刘来深是个糟老头子,享年一百二十岁,眉须花白,一身补纳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乞丐。
“这就是尚无敌的住所了。”简单的瓦房,与周围的环境如出一辙,丝毫没有突显地位,也没有什么风水格局,大隐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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