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扑倒在父皇的怀里假模假样地啜泣,道:“有人要谋杀儿臣,您不心疼儿臣,还那么凶!儿臣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儿臣的心疼了……”
他似乎没想到我是被追杀了,听我这样说,他神色稍缓,然后又浮现出一种威严。
他沉声问:“好好说说,怎么回事,你不是又贪玩有丢了吗?”
我和三哥去骊山打猎时确实常常因为贪玩把自己弄丢。父皇这样想也不无道理。
可这次父皇恼我就太没道理了。
“您先给儿臣召个御医,儿臣这次真的是只带了条小命回来。”
白胡子老儿来给我看病的时候我正躺在立政殿东厢的拔步床上,这是我赐居百福殿之前的居所。
“陛下,殿下没什么大碍,只是……”
那老头儿顿了顿,起身拱手回话:“只是殿下的右肩骨裂,能忍到现在也是因为殿下用了具有麻痹功效的食物,具体是什么,臣……不知道。”
我吃了有麻痹功效的食物?我怎么不知道!
对了,奇怪的东西,我只吃过辩机给我摘的野果。
难怪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不到痛,我还以为是因为……
“殿下,您可想到是什么了?”
老头子一边给我上夹板一边观察我的神色。见我晃神,立刻上前询问。
可我总不能说东西是辩机拿给我的,于是装作回忆的样子,不确定地道:“大约是在山上随手摘得果子吧,本宫也记不清具体的模样了。”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活生生被父皇按在床上躺够了一个多月才迎来了长安的初夏。
那位藏的很好,父皇除了又赐给我一个贴身的武婢,两个暗卫之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高阳,你可真有眼光!”
他的喜悦溢于言表,一进门就夸我有眼光。
一大清早的,不晓得父皇怎么有功夫上我这里来,我腹诽。
他显然还沉浸在好心情中,看着我笑眯眯地,还反常地问我:“你和朕说说,你可是有什么欣赏的青年?”
我欣赏的青年?
我欣赏辩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