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一直不明白青瑶为什么喜欢喝酒,闻着倒是挺香,但是喝起来实在苦涩难忍。
直到今天,他独自坐在一间小小的酒肆里,一坛又一坛地喝着并不怎么纯净的自制酒,才渐渐品出些别的味道。
原来喝酒一定要多喝一些,一定要喝醉。喝醉了以后才能见到想见的人,说出想说的话。
但是白冰显然没有喝醉的经验,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喝多少才能喝醉,把整个酒肆的酒都喝光了以后,他看人才刚刚有了重影。
他一直喊着“青瑶”,表情深情又痛苦。
因为他这么一闹,掌柜本来脸色很不好了,但是听多了他的心里话,又听说了白日大街上发生的事,气就消了一大半,自我安慰道:“不过是个多情的疯子,忍他一晚上,明日付了酒钱就成!”
于是在店里铺了两张桌子给他当床,暂时安顿下来了。
第二日寅时白冰就醒了,不仅没有赖酒钱,还另买了一车的酒,也不用伙计送,全都挂在自己身上,表情木然地离开了。
白冰回到彩灵山,带着一身的酒气,小凤离他半个山远都闻到了,迫不及待地冲到山顶破口大骂。
然而她刚刚起了个头,就看到白冰倚在合欢树下抱着个酒坛子,失神地看着远处千万年都不会变的云海。
小凤把骂人的话全都吃进肚子里,挠着头顶红艳艳的毛,道:“你怎么了?青瑶那个死丫头呢?”
白冰缓缓地睁大了眼睛,双目无神地看了她半晌,又把眼皮合上了。
他道:“她回去了。她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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