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这才松开手,坐到一边,两人低声谋划着什么。
“爹!”
只见凡奇时从外面走进来,一身铁血气势,脸上带着隐隐的激动。
他的目光落在身着男装的司徒月身上,眉目间尽是月丫头的影子,再看他一身气度不凡,典型的世家公子哥模样,果然是从未谋面的侄子司徒明。
“呵呵,这就是弟弟的儿子司徒明?”凡奇时眼里尽是欣赏。
“大伯”司徒月起身行了一个晚辈礼。
“好,好,好!凡君颜果然生了一个好儿子。”凡奇时伸出虎掌在司徒月的肩膀上拍了两下,那力度之大,如果是以前的司徒月定然受不了,但是现在嘛,却是轻轻松松。
不过司徒月眼神怪怪的,如果让大伯知道自己就是司徒月不知道这虎掌还拍不拍的下去。
“爷爷,爹。”
这时,凡雨巍也从外面走进来,待他的眼睛看到司徒月的时候,嘴巴动了动正想喊妹妹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一暗,连忙改口道;“这是司徒明堂弟?”
司徒月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道:“堂哥。”
“嗯。”凡雨巍的眼中是止不住的惊叹,这堂弟也太出色了。
凡沧海当下又将司徒月说的事情与他们二人说了一番。
“爹,既然月丫头已经死了,那么定然不能便宜了宁逸寒。”凡奇时的眼底是愤恨的光。
“没错,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退婚。”凡沧海的眼中闪过一抹睿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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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富丽堂皇,里面的装饰无不在透露出一股贵气与富有。
凡沧海坐在主客位,凡奇时坐在下首,凡雨巍站在凡沧海身后。
宁相国身着精美锦缎织就的深蓝色衣衫坐在主位,宁逸寒站在他的身后,气度温和。
但是凡家三个大男人在见识了司徒月那身男装之后,眼前的宁逸寒就显得黯然失色,再也不复之前的夺目。
“宁相国,老夫今日来是要给我家月丫头退婚的。”凡沧海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父子,衣衫下的手指暗自握成拳。
“这,凡老将军这是何意?”宁相国惊讶出声,低垂的眸底却闪过一抹怀疑之色。
“哎,月丫头没这个命,如今人也死了,也不能拖累着逸寒,我不想她孤孤单单,所以准备给她配一个冥婚,也让她在地下有人陪伴。”凡沧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落寞,低垂着的眉眼中是没人看到的愤恨。
随着凡沧海的话落,宁相国心里却是如释重负,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凡老将军,我们本来应该是结为亲家的,没想到却出了这种事,既然你们想要配冥婚,那我们也不能再坚持了。
本来还说,在月丫头满十六岁的时候,就将她的牌位以宁逸寒妻子的身份供奉在宁家的祠堂,如今看来是我们宁家没这个福气。”宁相国一脸的惋惜之色。
宁逸寒却是将手紧握成拳,司徒月好歹也是自己的未婚妻,但是那抹绝色的身影却要与别人配冥婚,心底的滋味不可与外人细说,但是此刻自己也找不到丝毫反驳的话,只能低垂着头。
凡沧海叹息道:“实在是我们月丫头没有这个福分,还请宁相国可怜我家丫头。”
“哎,如果老夫不答应,必定会招人唾弃,来人,去书房将婚书取来。”宁相国沉声吩咐道。
下人很快取来,两方交接,这门婚事也算是退了。
只是宁逸寒的眼底有一抹看不见的狠戾,冥婚?哼,等你们下葬了,我再将那个野男人的尸体刨出来。
将军府中,司徒月走进曾经的院子中,青水的眼中满是是诧异之色,直到听凡老将军亲口说出这是多年未归的司徒明,这才放下心中的疑惑。
“少爷,这间屋子就是小姐住的房间。”青水在前面带路,司徒月点了点头,推门而入。
“以后,我就住这间,没事不要来打扰我,我喜欢清静,出去吧。”清冷的声音透着几分冷意与疏离,将青水隔离在门外。
青水点头应是,连忙退下,只是她却没有回到平时自己住的屋子,而是往将军府的后门而去。
司徒月悄然跟在后面,嘴角扬起一抹讥笑,怪不得原来的司徒月会掉入水中被自己魂穿了,原来这贴身丫头也不见得贴身,看似处处为自己着想,不过是在不停的挖着陷阱等着自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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