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一九八五年,北风肆虐的三九寒冬,东北的一家县医院的产房外,已是夜里十一点,一家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因为要迎来家里新生命的诞生,那个年代的医院条件还是很差的,墙上的灯还是老式的吊灯,有点微微的风拂过,也会让灯晃动起来,看着人影看出这一家人的组成,有对年老的夫妇,要说年老也不算,真实的年纪也就是四十五六岁,只不过此时他们确实即将诞生的小生命的爷爷奶奶,可是因为繁重的农活,也看出老态,老妇的头发白了半头穿着碎花的棉袄,老头的面部也是黝黑,加着深深的皱纹,但是偶尔闪过的晶亮眼神,知道老头是个见过市面的人,一个年轻的汉子,在产房门口焦急的转着圈,不时的想透过产房玻璃看像里面,可惜什么都看不见,汉子身高大概一米七五,身材很瘦,短发,穿着军绿色的中山装,精炼的身子骨,眼睛很亮,浓眉大眼,高鼻梁,长的很帅气,一旁的椅子上还做了两个半大孩子,长得都很清秀,带着学生样,一男孩一女孩,男孩亦是短发,女孩梳着个大辫子此时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开口道:“哥你别转悠了行不?我都让你转迷糊了!”汉子瞥了他一眼:“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这不是着急吗!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呢”男孩接口:“生孩子当然慢了,你以为你去茅房拉屎啊,使劲几下就出来了,哈哈!”说完之后也嘿嘿的笑了起来,此时坐在他旁边的女孩忍不住开口:“哎呀!二哥,你说话咋这么恶心人啊!烦死人了!”汉子瞪了弟弟一眼没说话!走到医院走廊的尽头拿出一只烟抽了起来。
等他抽完烟回来,产房的门突然打开,走出一位小护士,一家人马上围了过来,小护士拿着本子说:“谁是王红的亲属,过来一下”汉子抓着护士的胳膊着急的问道:“生了吗?生了吗?”小护士看了他一眼,:“嗯,你是王红什么人?”汉子答道:“我是她老爷们!”护士头上顿时黑线……答道:“哦,你是她丈夫,恭喜你,是个男孩,七斤八两,很健康,过来跟我签个字”此时男人高兴到呆滞“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一家人赶紧去签字办手续,出生的是谁呢!当然是本帅哥我啦!那个年代,根本就不会住院什么的,我爷爷奶奶办完了医院的手续,雇了一辆三轮车,把我妈还有我接回家,屋子的热炕烧的暖暖的,东北的冬天还是很冷的那个年代的气候比现在要冷,我记得小时候冬天下雪时,第二天早上开门等很难,门口被雪挡住了,那时候都是接近一尺厚的雪!书归正传,我听我妈说,刚出生我就被喂了几口糖水喝,生出来之后也没看过我一眼。回到家也是生存的本能,开始大哭起来,这时候才正眼看我,小孩子刚出生都知道吧长得不是那么特别好看,后来据我妈说,她看完我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在动物园看猴一样,我也许是饿了我妈喂了我几口奶我也就沉沉睡去,第二天我也是吃喝睡中度过,第三天头上我妈发现我没什么精神吃奶也不爱吃,开始时也没怎么当回事,可是到了中午我妈发现不对了我身上的皮肤很硬,就像饼干一样,我妈才开始害怕,赶紧喊来我爸爸我奶奶他们,我爸也吓坏了,就去请村里的老大夫,老大夫看病几十年了,经验很足,看完之后,马上和我爸妈他们说,你们赶紧去医院,这个很麻烦,新生儿抵抗力差,别去县医院了,去省城医院,赶紧去,这时一家人手忙脚乱了起来,当时我爷爷还是镇定的,马上求村里一个有车的人家并许了300元报酬,那时候的三百可不是现在的三百,说是现在的三千都不为过,司机也是办事的人,立即最快的速度开了过来,据说那个年代的高速公路是没有限速的,可是车不行啊,那个车被叫做半截美,也就是皮卡,就算把发动机转冒烟也才开个120码,总算到了医院,大夫看过之后马上着手治疗,我也被光荣的放进了保温箱,大夫对我爸说,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再晚个一个小时,也就没救了,就说我当时得了是很少见的硬皮症,新生儿很少见的,全身血液不流通,皮肤发硬,最后就没救了。我爸吓的脸色也白了同时也在庆幸。
我在医院的保温箱里待了一个星期才好起来,回到家,我妈在这一个星期硬生生瘦了十斤,差点病倒了,整天哭,后来我妈还和我开玩笑说,这也算是产后减肥了,我知道我妈是担心我的。回到家之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做了一桌子菜据说算是祝福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饭桌上我爷爷说:“这孩子命真大,也算福大命大造化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孩子以后就叫张厚福,小名就叫福子”一家人一听觉得没什么意见,我这名字就算这么定下来了。此时的我还是在我妈妈的怀里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埋头苦睡。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我也一岁了,这天我妈带我去姥姥家串门,因为姥姥家离得也不算远,我爸就准备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妈,要说我爸那时候也年轻,也算特别不着调的,在院子里把自行车从车棚里推出来,我妈抱着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爸问我妈:“坐好了吗?咱们出发”也不待我妈回答,说着骑着自行车就开始走,关键此时我妈还没坐上车呢,我爸又骑得飞快转眼就看不着人了,我妈气的一跺脚抱着我回屋子里了,说这话过了十多分钟我爸才反映过来原来我爸在路上和我妈说话说半天也没发现自言自语,最后问冷不冷的时候,发现没有人回答,才发现自己一个人骑着车,回到家还涎着脸对我妈说:“嘿,我说今天怎么这么轻巧呢”最后被我妈骂了一顿才踏上去姥姥家的路,路上无话,我们到了姥姥家,姥姥看到我来了非常高兴,忙叫姥爷去买菜,做了一大桌的好吃的,吃饭时我姥姥抱着我,我对姥姥还是很亲的,不然一般人还不让抱,姥爷和爸爸喝了点酒,这时候我也很好奇,爸爸他们喝的什么,吵着闹着要喝酒,那时候的酒可都是纯粮食酒,劲大量足的,姥爷笑眯眯的用筷子沾了点酒放到我嘴里,那辛辣的感觉当时就让我差点哭了出来,可是又很好奇,只是他们不在给我用筷子沾酒喝了,就把我放到炕上,让我自己爬着玩,我小时候也奇怪,我十个月就开始发音,一周岁就会说大部分的话了,这都是我妈和我说的,为此我也很自豪。我妈对我说:“你这没什么得意的无非就是比别人家孩子早说两个月,你怎么不提你十七个月才会走的事?”这个的确是我的硬伤,我小时候特别胖,走路晚,别人家孩子一岁就会走了,我一岁半了才刚刚会走不久。对于这个事我一般时候都闭口不谈的。话说我一个人被扔到炕上玩,自己却偷偷瞄上了姥爷和爸爸的小酒壶。他们喝酒的时候就把酒壶放在炕上,我慢慢迂回的爬过去,趁他们不注意,举起酒壶就是一大口,当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然后就是嚎啕大哭用手抓着舌头,没办法啊,太辣了!后来据我妈说,我醉了一天半,说胡话打醉拳,在醉酒的后半天我居然抓着姥姥家的小猫让她陪我唱歌,不唱就要拿酒灌猫,还要我爸和我姥爷陪我喝酒……
我们在姥爷家住了几天后就回到自己的家的,回来之后我妈发现我不是特别对劲,夜里总是哭,白天也没精神,就抱我去村里的老大夫家里,就是当初我生病时给我看病的老大夫,老头子给我检查了半天说应该没什么事。可是回来之后的两天我还是喜欢哭,我妈就让我奶奶看看,我奶奶看了之后,就问是不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毕竟我是小孩子,身上带着灵气,容易招那些东西。我妈也不敢说,奶奶说就“立撞”吧看看撞着谁了,所谓“立撞”就是拿一个生鸡蛋,上一炷香,然后鸡蛋大头朝下,用手扶着,到时候就问,是不是撞着谁谁谁了啊,问一句就松开手,看看鸡蛋能不能站住,大家都知道生鸡蛋是站不起来的,之后我奶奶问了很多人鸡蛋都没反映没站起来,当我奶奶问,是不是撞着孩子他太姥姥了!这时鸡蛋诡异的站了起来,问其他人时都没事,我奶奶看了看就说:“好啦,别折腾孩子了,稀罕小孩也不能这么看,这两天我给你烧点纸,你回去吧”,这种“立撞”的方式农村人大部分都会懂一部分,我奶奶对我妈说:“没什么事,撞着孩子他太姥姥了,回来我去烧点纸。一会我去老院子请“天书”,给孩子放旁边就没事了”。3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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