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毛笔丢在书案上,冷淡道:“他与我并无血缘关系,我如何待他,和崔慎如何对待崔元、司马宝妆,毫无可比性。”
他的态度如此冷漠。
萧老夫人心中,便已知晓了答案。
她轻轻摩挲盖着膝盖的软毯,眼底情绪变幻。
……
次日。
观沧台。
司马花翎和崔慎在这里住了一日。
她步出寝屋,观沧台修筑得巍峨高耸,站在镂花美人靠的后面,可以瞧见江水东流滔滔不绝,迎面而来的风带着潮湿的气息,一轮落日即将坠入大江的尽头。
已是黄昏了。
司马花翎眨了眨眼,隐约瞧见远处黑影森森,很快,她便听见了马蹄声。
马蹄声由远而近,铺天盖地,仿佛连楼台亭阁都随之震颤。
她手搭凉棚,很快看清楚了那一片片乌云似的黑影,乃是装备精锐的军队。
“萧郡公……”
她轻轻呢喃。
她咬了咬唇瓣,提起裙裾,白着小脸往回跑。
她一把推开寝屋的槅扇,这一刻竟奇异地没再惧怕崔慎:“萧郡公带着军队,从巴蜀回来了!”
寝屋寂静。
白衣少年慵懒地躺睡在竹榻上,书案前甚至还颇有意趣地点着一炉香。
“崔慎!”
司马花翎喊出了这个名字,着急忙慌地小跑到竹榻前,伸手使劲儿推他:“你别睡了,他们包围过来了!崔慎,我们就要死了!”
崔慎一只手搭在双眼前,嫣红的薄唇弯起漫不经心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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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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