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冒出来,令裴道珠脊背一寒。
她紧紧攥住小碗,眼底情绪急剧变幻,过了好半晌,才冷静地望向枕星:“你自幼就在萧府,可是阿姑派你到郡公身边伺候的?”
枕星歪了歪头,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
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奴婢是郡公亲自从牙婆那里买的,与奴婢一起进府伺候的还有其他小姐妹,这些年都在郡公的院子里伺候,未曾去过老夫人身边。”
裴道珠微微颔首。
这么说,枕星该是可以信任的。
她提起汤药时那副高兴的神情,也不似作假。
她抬手屏退房中其他侍女,对枕星轻声道:“你偷偷把这只药碗拿出去,找沈府的府医,药碗里还残留着药汁,让他瞧瞧这药汁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出府的时候,就说去给我阿娘送些绸缎,莫要叫萧府的人起疑。”
枕星不明白:“为什么呀?难道您不信任老夫人?还是说……这府里有其他人,想要害您?”
她说着说着,忽然紧张地环顾四周,也跟着压低声音:“那今后的饭菜,可要格外注意?”
“饭菜倒是不必……”裴道珠呢喃,“最好是没有,否则……”
否则,她真不知道,今后该怎样面对萧府这一大家子人。
枕星的办事效率颇高。
才刚过晌午,她就带着那只碗匆匆忙忙地回来了。
她踏进内室,把所有侍女都撵了出去,小脸煞白,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还是因为情绪激动,语调显得很是尖细:“奴婢实在想不通,老夫人为何要做这种事!这药确实滋补,可里面还添了一味秘药,可以坏了妇人身子,不叫她们有孕!因为十分温和,所以根本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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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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