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却是没有半点儿心虚之态,眸光一睐,便将球踢给了贤妃,“贤妃姐姐乃是将门之后,想必对这样的事情很是了解,既然比试是本宫提起的,为了公平起见,不如规则便由贤妃姐姐来定好了。”
“德妃妹妹方才心血来潮,提起这比试时,可没有想过要先跟本宫这个姐姐商量商量。再说了,什么公平起见?本宫是阿鸾的亲姑母,自然盼着阿鸾能为家里争光,可德妃妹妹,难不成却是偏向曹大姑娘的么?本宫倒是不知,德妃妹妹几时起,与威远侯府这般亲近了。也不知,定国公府可是何时不小心,得罪了妹妹,而不自知呢?”这话说得极不客气,贤妃素日里也是个低调温婉的性子,今日,竟也是锋芒毕露起来。
不管德妃今日因何来了这么一出,确是实实在在将定国公府得罪了,德妃只怕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只是,没有想到谢璇也好,贤妃也好,都是连面子情也不要了,直接怼到了她脸上,德妃一时脸上笑容便有些挂不住了。
不等她说出什么,贤妃已经话锋一转道,“既然比试的一方,是臣妾的侄女,为了避嫌,这比试的规矩,可不能由着臣妾来定,若是阿鸾凭她的实力赢了,就怕有人觉得是臣妾偏私。”这话却是对着洪绪帝说的,语调又恢复了平日的温顺有礼。
洪绪帝听罢,便是点了点头,转而却是笑着和起了稀泥,“不过,爱妃也别太在意了,就是为大家助助兴,说是比试,这赢了输了,也没什么打紧。”
是吗?贤妃眸中一冷,不置可否。
洪绪帝转而望向身后道,“皇兄,你平日里对这些倒是多有涉猎,不知有什么新鲜好玩儿的法子?”
被洪绪帝称作皇兄的,还真不多,而如今唯一留在京城的,便只有一个了。宁王。
谢璇悄悄抬起头去,便见得洪绪帝身后的一把椅子上,一个身穿紫红五福捧寿团花冠服的美髯大叔站了起来,笑盈盈凑到了洪绪帝身边,低声说着什么,洪绪帝便是笑眯眯地连连点头。
宁王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倒不是因为他功勋卓著,相反,这位王爷,从年轻时候到现在,都是因爱玩儿、会玩儿而出名。
据说,宁王自年轻时,便是个声色犬马,纵情享乐的人物,是这京城里,纨绔中的战斗机。
可他还不只爱玩儿,还会玩儿,如今,这京城里不少的梨园、茶楼、技馆、酒楼,都是他的生意,也难怪,今日,洪绪帝会将这事问到了他的头上了。
宁王的主意,显然让洪绪帝很是满意,笑容满满地点了点头。
宁王便是站直了身子,清清喉咙道,“这寻常的比箭,咱们这里多是些女眷,看了怕是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便请两位姑娘换个风雅点儿的玩儿法,今日,便来玩射花吧!”
射花?虽然没听过,但谢璇自认是个见多识广的,倒是不怕宁王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曹芊芊却不如谢璇那般沉定,神色略有些不安。
德妃更是直接坐不住了,忙问道,“敢问宁王爷,这射花是个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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