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谢鸾因笑容满面得对谢琛道,“这样的好日子,咱们自然得回夏邸,跟义父义母一起过。我也好久没有吃过义母烧的菜了。”
谢琛自然是点头,可是,点过了头,却又踌躇地望向了叶景轩,阿姐这个时候是不是很忙啊?
似有所感,谢鸾因抬起头来,也是望向了叶景轩。
不等她开口,叶景轩便是道,“去吧!谢管事的能力我清楚,不过一个晚上而已,误不了大事。”
谢鸾因的一双杏眼头一回在叶景轩的注视下,出现了一丝柔软的情绪,她勾起唇,微微笑了,“大公子请放心,明日我便开始着手周大人宴请的事宜,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叶景轩点了点头,亦是微笑,无声胜有声。
这,竟是他们这么些年来,头一回,能从彼此的眼中瞧见温暖。
谢鸾因转头拉了谢琛,姐弟二人,踏着夜色而走,流萤亦是连忙跟了上去。
叶景轩望着几人没入夜色中,这才拉回视线,再转头看向那箱子里熠熠生辉的满匣珍珠时,他的双眸又转瞬,变为暗阒。
夏邸中,夏成勋跟涂氏都没有料到谢鸾因会突然回来,因而,便是请了曲逸飞在家中。
见得他们姐弟二人回来,夏成勋和涂氏自然是欢喜非常,却又还记挂着中秋夜时的事,怕谢鸾因瞧见了曲逸飞会心里不舒服,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曲逸飞却是是敏感识相的,一看这情形,怕是也想起了那日的事,想着鸾姑娘怕是不耐烦见到自己,便是起身告辞道,“先生,师母,天色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早前,因为谢鸾因请夏成勋帮着写了那折子戏,写戏文本是不入流之事,可耐不住夏成勋的文笔好,那戏文写得极好。
就算是在读书人中,也是备受推崇。
陕西坚白书院的院长偶然听过那出戏之后,便亲自上门来拜访。
没想到,却是与夏成勋一见如故,言谈之间,发现夏成勋是胸有沟壑,腹有诗书,便是聘了他往书院做先生。
夏成勋从一介私塾的教书先生,成了坚白学院的先生,那地位变化自不必说。
后来,更是教出了曲逸飞这样的得意门生。
只是,夏成勋月前生了一场大病,这才请了假在家休养着。
曲逸飞一直是由夏成勋教导着,明年又要下场,夏成勋怕自己这一病,耽搁了他的学业,便将他一并从书院带回了西安,如今,便就住在夏邸的外院客房之中。
夏成勋看重他,涂氏自然也是,因而,常请了他来内院吃饭,今日,想必也是如此。
只是,此时,想必晚膳已经是用过了,他们便如寻常时候一般,在花厅中喝茶闲聊,却没有想到谢鸾因突然回来了,气氛才一时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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