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却是没有半点儿心虚的样子,望着她,微微笑,“醒了?”黑眸深幽,语调低低,带着勾人的磁性,蓦地,便是颤了心尖。
谢鸾因终于敢确定,这个人是在……撩拨她?可是凭什么?他之前明明很守规矩的,不是吗?说起来,除了事急从权的时候,他还从没有逾距过,今夜,怎么却是换了一个人般,全然不同了?
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口,她偏过头去,“你干什么?下来!”不知何时,他竟翻身压到了身上,那架势……那架势……
“我没记错的话,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我干什么?”齐慎低声笑道,说话间,已是伏低了脸,在她鬓边深深一嗅,“好香啊!让我闻闻,是桂花?”
“流氓。”谢鸾因又羞又急,咬牙斥道。一张脸涨得通红,怎么从前就觉得这人别的且不说,在她面前行事,尚算得君子,结果,却是她又走了眼。
低低的笑声从他胸腔处闷闷传来,很明显,他刻意压制了,只是压制得不是那么成功,“如今,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若不对你耍流氓,你才该担心吧?”
“你……”谢鸾因瞠圆了杏眼,难得有无言以对的时候。
齐慎扯了扯嘴角笑,倒是不见什么得意,反倒是目光缓缓沉凝下来,正色道,“阿鸾!说真的!我娶你,可不是想将你娶回家来当个摆设而已。既是夫妻,自然便要举案齐眉,生儿育女。有些事情,你最好早些习惯。”
什么事情,他没有说明白,谢鸾因却也再清楚不过。
她其实早就想好了的,不就是那一档事么?眼睛一闭,也就是了,怎的事到临头,却别扭了起来,她自己也不懂自己了。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没有准备好?只是害羞?谢鸾因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片刻后,她索性一咬牙,将眼一闭道,“你想做什么便来吧!反正……我自然没有你有经验的,只温柔着些,别弄疼我。”
看她那副引颈就戮的样子,齐慎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眯了眯眼,两人方才一番动作,紧裹在她身上的锦被已是被掀开了些,他目光往下一瞥,只一眼,双眸便是一深,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下一瞬,他陡然动了,撑起身子的同时,蓦然伸手便是将隔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那床锦被一抽,谢鸾因刚觉得不对时,他的手便已掐住了她的腰肢,待得再回过神来时,他已又压回了她上方,只这回,中间少了锦被的阻隔,他们之间不过隔着几层薄薄的衣衫,已是密不可分。
有了方才的那番谈话,谢鸾因这个时候只得僵着身子不动,却是别开眼,不敢去瞧他。
齐慎似笑非笑地勾唇道,“既然娘子都发话了,为夫自然得从命了。”
谢鸾因瞪他,难不成还是她自己要求的不成?
齐慎挑起一道眉,目光往下一移,“娘子这身衣裳倒是甚合我的心意,娘子的心意,为夫也是明白了,自然没有不尽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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