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些,谢鸾因自来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挨得这般近,她清楚地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顷刻间,耳根发烫,面颊如烧,她不由啐道,“流氓。”伸手将他一推,倒是轻轻松松便将他推开了。
他松开她,将她带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这回确实鲁莽了些,你该早些告诉我,哪怕是将你送走,也比落在他手里的好。这回,若非那些刺客,你还轻易脱不了他的桎梏,若是他果真拿你来要挟我,那我……”
“你待如何?”谢鸾因笑问,一双杏眼似是带着笑,却又好似还闪烁着些旁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灼灼望定他,“当真要为了我,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么?”
“你只要记得,哪怕是赔上所有,我也断不会拿你冒险,更不想失去你,那便对了。那豫王不管是不是歪打正着,此举确是拿捏住了我的软肋,若是他果真拿你要挟于我,那我必然也只有投鼠忌器。”他一双眸子平静望她,就因为平静,才更显得认真。
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其实,用不着太过担心的,李雍……豫王……他还不至于会真伤害我,无论是为了过往的情分,还是为了他自己。”说着,她见齐慎嘴角一抿,便在心底暗自叫了一声,糟糕!忘了这厮外面不显,骨子里,却是个实打实的醋坛子。
果真,下一刻,齐慎便是哼了一声,眯眼瞧着她,“过往的情分?”
一边紧盯着她,一边慢悠悠地说着。
谢鸾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怎么记得,你不久前才说过,什么过往的情分,都一笔勾销了?如今,却哪里还来得过往的情分?再说了,你怎么就宁愿寄望于别的男人,却也不告诉我,让我这个做夫君的,来想办法解决呢?”
“我那还不是怕让你分心么?何况……那时,李雍已经截断了我与外界的联系,我已经尽可能想办法暗示你了。”那几封完全不是她的风格,又半字未改的书信,便是她对他的提醒啊!
齐慎想必也想到了书信,哼了一声,虽然还是未见开怀,到底却是暂且放过了她。
“你觉着,李雍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开始谈正事了,谢鸾因悄悄松了一口气,面色恢复了平静,“我起先以为他当真便是因为偶然得知我居然嫁给了你,一时怒不可遏,这才谋了那督军之位往陕西来兴师问罪,可是,后来一想,我未免太高估自己了,豫王殿下,从年轻时起,便不是那只知儿女情长,不顾一切之人,如今,大权在握,自然更不可能只凭一己私心便鲁莽行事,他此来,不过是拿我作幌子罢了。”
“只怕……也是顺水推舟之举?”齐慎笑道。
“你猜到了什么?”谢鸾因挑眉,有些好奇。
“如你所言,也不过猜测罢了,做不得准。”
其实,就是他不说,她也大体能猜到。谢鸾因抿嘴笑了笑,“那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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