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方才就有话要跟我说吧?”从方才,莲泷的反应谢鸾因就看出来了,她急着来见她,是心底有事。
莲泷有些怔忪地抬头望她,却见得谢鸾因弯唇一笑,“虽说让她自己一个人待会儿有好处,不过,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她可别一时钻了牛角尖,做出什么傻事来。所以……把你要同我讲的话说我,替我去看看她,顺道也劝劝她。齐永……临去前,也惦记着她往后能心无挂碍,好生过她自己的小日子呢。”
莲泷梗了梗,心里有些难受,垂下眼片刻,这才平复了心绪,抬眼道,“姑娘早前让奴婢跟正新一道,秘密押送韩明来京,交给徐世子。后来,通过他,徐世子将那个曾出入宁王府的妇人给寻着了,果真是蕊香。”
谢鸾因点了点头,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如今确定了,也并无多少意外。
意外的是此时莲泷明显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直到谢鸾因皱眉望向她时,她这才一咬牙道,“奴婢从蕊香那儿,问出了些旁的事,当时没敢在信上多说,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得告诉姑娘一声。”
齐慎回来时,已是夜深。
谢鸾因已是洗漱睡下,他的头发还泛着潮,想必是饮过了酒,怕熏着她,已是在别处沐浴过了。即便是这样,他凑过来时,谢鸾因还是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不由皱了皱眉,“这是喝了多少酒?你可别仗着伤好了,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啊!”
她那副皱眉唠叨的模样,却好似极得齐慎欢喜一般,他展臂,便是将她牢牢抱住,在她颈窝处乱拱一阵儿,迭声喊着,“媳妇儿!媳妇儿!你真好!”
这还媳妇儿都叫上了?谢鸾因惊得挑了挑眉,正想拍开他问个究竟,怎么好像心情好得很?便听得他在她耳畔叹道,“乳娘说得对,我自个儿中意的媳妇儿,自然是处处都好,能不好吗?”
说着,又是笑,还用力香了她两口,好响亮的啵啵声。
这人,也不知是醉的,还是乐的。
不过,听他这话的意思,方才是和曲嬷嬷说起她了?他这般开心,指不定还是曲嬷嬷夸了她,也说她好?
不过想起方才与曲嬷嬷短暂的会面,还有,曲嬷嬷身后的薛采蘩,谢鸾因眼底掠过一道幽光,果真抬手,轻拍了他一下,“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
她的语气,难得的认真,齐慎顿了顿,不再闹她,却只怕是确实喝得有些多,浑身泛懒,一个侧身,躺在了她腿上,眼也轻闭着,“你说。”
“我想跟你借两个人,从文恩侯府悄悄给我押一个人来,我有话要问。如果在府里不怎么方便的话,没关系,我也可以直接去文恩侯府。”
这话,却好似触动了什么机关似的,本来安躺的齐慎骤然弹坐了起来,目光灼灼将她望定,好一会儿后,才道,“这是你自己的家,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明日一早便为你安排。顺道再让他们给你收拾一间屋子出来,是普通的空屋,还是刑房?”
“一般的屋子就好。”既然莲泷已经问了出来,蕊香总不可能再反口了,再亲自问一遍,她不过是想确定罢了。
齐慎点了点头。
谢鸾因便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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