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你没事儿吧?有没有伤着?”
“刚才看胭脂和红豆两个被抬回来,浑身都是血,你呢?你有没有事?”
一围上来,便是七嘴八舌的,皆是问。
谢鸾因蹙了蹙眉心,倒没有不耐,只是有些无奈,“我好好站着呢,能有什么事?”
“那有没有被吓着?没有动着胎气吧?”
“是啊!是啊!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最小气的,没什么不舒服的吧?高娘子已经候着了,快让她给你把把脉。”
又是一串迭声的关心,却也是真的关心,否则,她还真有些受不了。
“我真的没事儿。”谢鸾因略略拔高了嗓音,郑重其事地说道,然后,在其他人还是失神时,当机立断地转移了话题,“胭脂和红豆呢?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胭脂和红豆一早便让她派人送了回来,因此,家里这些人也才知道她在城南河边遭遇了什么事。
“高娘子已经看过了,伤是有些重,但还好不伤及性命。只是胭脂要麻烦些,怕是得在床上躺着好好养上几个月才行了。”阿琼应道。
“那好,那我先去换身衣裳,再去看她们。”说着,便是走了。
看她那样子,也确实没什么事,众人这才暂且放了心。
等到回了娘家的白绮罗,和特意去接她的齐恺听到了消息,着急忙慌赶回来时,又是被围着关心了一回,当然,此乃后话。
这会儿,谢鸾因一边往正院方向走,一边便是皱眉对流萤道,“给莫府去封帖子,我明日过府去拜访先生。”
如今,白氏那里,已没有太多可以教她。
她没有去莆禧之前,倒是常过府叨扰,哪怕是跟白氏闲话家常,师徒二人也是两相怡然。
反倒是这回回了福州,不等她去莫府看望,白氏便着人来传了话,说是谢鸾因如今有孕在身,她又是个孀居之人,不好频繁接触,便让谢鸾因安心在家里养胎,暂且不要过去了。
谢鸾因虽然不信这些,但到底顾及她的想法,这段时日,便只是书信往来,今日,出了这样大的事,回来便是要去见白氏,虽说奇怪了些,可流萤从不是深究这些的人,只打了个愣怔,便是应了声“是”,乖乖照办去了。
“姑娘,你当真没事儿吧?你不知道,方才刚刚听说的时候,老奴这颗心都险些没有从喉咙口给蹦出来。”进了正院院门,李妈妈再也忍不住,紧紧拉了谢鸾因的手问道。
谢鸾因见她神色间还有些惶然,心头有些暖,又有些涩,“放心吧!乳娘!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年,那么险的状况,我都能遇难成祥,这说明我命硬着呢,哪里能有什么事儿,所以,别担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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