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福州,自然又是一番热闹景象。
又是接风,又是压惊的。
本就住在他们家里的人且不说,就是白氏,还有白家的人,也都忙不迭地过府来探。
直闹了几日,这才暂且消停下来。
回到福州,齐慎果真是清闲了下来,每日里,只陪着谢鸾因母子二人,逗弄着寿哥儿,陪他一道玩耍,给他做木马,削木剑,父子二人倒好似一刹那间,便是亲近了起来。
只是,白绮罗有了身孕,又正是初期反应大的时候。
谢鸾因见她实在辛苦,她本也回来了,便暂且将府中中馈接了过来,让她安心养胎。
另外又叫了齐怜与她一起理事,想着如今战事既平,她又已是及笄,婚事也该是筹办起来了。
那么这些掌家琐事,她往后,难免得要担起来,便索性现在便教起。
其实,齐怜这些年,跟着白绮罗她们,日常所见,已是与那时在京城齐府时,全然不同,眼界也无形中提升了不少,倒是已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之前,白绮罗也将她带在身边调教了一段时间,她如今,居然也能独当一面了,倒是让谢鸾因乐得轻松。
只是,即便再轻松,有些事情,却也是要她拿主意的。
每日里,总有那么点儿时间,得忙这些琐事。
她忙着时,那父子二人也自个儿找得到乐子。
齐慎抱了寿哥儿,不是到外院去寻了谢琛和夏成勋他们一道去钓鱼、下棋、跑马的,就是提溜了齐恺,考校他的庶务管理,也偶尔上上街。
大老爷们儿的,自然不好只天天待在府里。
而寿哥儿,能有父亲带着,自然比只跟着在内院打转儿来得好。
即便寿哥儿还小,但谢鸾因却觉得,从小耳濡目染亦是不错。
寿哥儿周岁时,虽然晃晃悠悠,却已是能独自迈开步子了。
抓周那一日,他半点儿犹豫也没有。
左手抓了弓箭,右手抓了棋子,还一屁股坐到了一只金算盘上。
这是要有勇有谋,并且钱权都要抓呀。
看得在场众人稀罕得不行,将他好一顿夸。
他则只是咧开小嘴,没心没肺的笑。
起先,齐慎说是能抽空个一两个月待在福州,却没有想到,这一两个月过后,他却也没有急着走。
问了他,只说,军中的事宜一切顺畅,如今,又没有战事,倒是用不着他定要时时刻刻守着,总得给机会,让底下的人锻炼。
而他留下,却是有其他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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