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活着?而且,还下了诏书,召齐慎觐见?
其他人似是听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皆是纷纷惊望齐慎。
后者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这样的心性和沉稳,他才不过而立之年,实在是让人心惊。
“姚大人说的诏书,我确实收到了。”齐慎没有如同姚致远猜测的矢口否认,反倒是爽快地承认了,这反倒让姚致远蓦地皱起眉来,心下有些不安。齐慎若是矢口否认,他已经准备好了人证物证,定要将这抗旨不尊的罪名牢牢扣在他头上,却不料齐慎居然不按牌理出牌。他当然不可能笨到自己承认抗旨不尊
“不过”在姚致远不安,其他人惊疑的目光中,齐慎果真话锋一转道,“这封诏书,究竟是真是假,我实在不敢轻易相信,至于那杭州别宫,我更是不敢前去。毕竟,诸位也都知道,我前几日,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我虽不畏死,却也要死得其所。为国为民,没什么好说,但若是因着争权夺利,丧于奸佞之手,那便是要死不瞑目了。齐某虽不才,可也不愿这般草率行事。”
“太子殿下最是仁厚不过,若是知晓因由,定然不会怪罪。姚大人也请原谅我的诸多顾虑,陈词给殿下,请他屈尊降贵,出城一见,那么,诸事可见分晓,也好过你我在这里互相指责不是?再有,末将也有诸多事情,想要向殿下求证。”
姚致远面色几变,或者,他从一开始,便错了。
“殿下如今身子不好,怕是挪动不得。不过,殿下如今还好生生在宫里呢,这可是百官都可作证的,却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传成什么样了。”
数日前早朝议事,太子可是已经出现在百官眼前的。
只是那大殿宽广,太子一身蟒袍,又戴了旒冕,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病得连话都说不上两句了,那究竟是不是太子齐慎抿起嘴,笑了。
“既然太子殿下无事,只是身子不好,那么大可等上些时日,待得殿下身子好些了,再行出城一见,想必,殿下心系江南安定,定不会推辞。”
“齐慎,你这就是故意拖延,究竟意欲何为?”姚致远却已是怒道。
“姚大人此言差矣,难道不是姚大人诸多推搪吗?”齐慎反驳道,而后,目光又四周逡巡了一下在座之人的脸色,略一沉吟道,“此事,我本是想等见到太子殿下后,亲自求证,不过姚大人咄咄相逼,我也顾不得其他了。既然今日诸位都在,便也请诸位为我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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