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就是老了,又不是要死了,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啊,以后少管点事情,还落得个清闲呢,没事还能出去看看老朋友,再干十年,想让我老头子累死啊?”
老爷子笑骂了庄睿一句,把手中的摆件放回到了桌子上,虽然心中还有些放不下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的行当,但是能在晚年雕出这么一个物件,古天风心里还是比较自豪的,这东西放在什么年代,那都是传世之作。
庄睿拿起这尊玉石摆件,前后观察了一阵,发现老爷子并没有在这物件上留下他的标志,于是说道:“师伯,这物件我先不拿走,您在底座这里刻个您的铃印吧,一定要留!”
“好,算我没白疼你这小子……”
老爷子听到庄睿的话后,高兴的笑了起来,没有人不愿意自己经手的物件上,留下自己的名号,尤其是这种一经问世,必然轰动的作品。
这要是一般的物件,古天风都不会问庄睿,自己就会留名,因为那样会使这东西价值倍增,但是像这尊摆件,实在是过于珍贵,他却是没有贸然动刀留下自己一贯的标志,此时听到庄睿的话,不禁是老怀大慰。
“师伯,今儿去掏老宅子,算是涨了见识了……”
庄睿陪着老爷子又说了会话,把今儿掏老宅子的遭遇给说了出来,当然,他没讲自己是用灵气看出旁边屋里有假物件的,而是不小心推开门看到的,古老爷子一听,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六十多岁的年纪?嘿,那说不好是解放前传下来的门道……”古天风是老北京,对这些骗术颇为了解,当下给庄睿讲解了一番。
在解放以前的江湖上,有蜂、麻、燕、雀四大门,另外还有金、皮、彩、挂、平、团、调、柳八小门,“门”指的就是江湖行业。
所谓蜂,也作风,指的是一群人蜂拥而至,协同行骗,作风讲,大概是形容速战速决,如大风席卷吧。
而麻,也作马,指的是单枪匹马的个人行骗,燕,也作颜,指的是以女色为诱饵进行行骗,雀,也作缺,指的是一帮人花钱买官缺,然后大捞一笔。
至于八小门,就多为一些跑江湖吃手艺饭的了,比如金门,又称为”巾门”,是从事算卦相面等生意的江湖术士的总称,评门,就是说评书的行当,江湖人管说书的这行儿,杂技艺人的行当江湖上称为“彩门”,走马卖解、耍武艺之类被称为“卦门”。
总的来说,四大门纯粹就是捞偏门的骗术门道,而八小门则是靠手艺吃饭,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八小门还很盛行,马路边上那些耍猴把戏的,都是其中“卦门”所为。
“你小子运气算是不错,要不然你肯定要栽个大跟头,这是风门的做派,估计旁边几户人家,都是下套子的,等你买了物件,那院子估计也就空了……”
这事还真是让古老爷子给说准了,那个四合院,现在早就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庄睿本来还想着明后天的再去看看呢,听老爷子这么一说,也打消了这心思,这俗话说买的没有卖的精,别人就是吃这口饭的,自己想占便宜,估计没那么容易。
“师伯,这天忒冷了,晚上不走了,在您这过夜,有地方睡没啊?”
庄睿看到老爷子这会已经是脸上现出倦容了,他想等老爷子睡着了,帮他梳理下身体,从帮外公治疗的效果看,这灵气虽然不能彻底治愈一些疾病,但是可以有效的缓解人体技能老化,对于老年人,效果的相当的好。
古老没有多想,指着堂屋旁边的房间说道:“房子多的是,喏,我睡那边,你去偏房睡吧,小云他们来了都是住在那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
第二天回到四合院的庄睿,已经是把那个果盘玉雕摆件给带了回来,因为经过他灵气梳理的古老爷子,第二天一起床,就感觉神清气爽,状态十分好,于是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在摆件底部留了自己的款,交给庄睿带走了。
后面几天庄睿就比较清闲了,欧阳军忙着自己的婚事,也没空再来骚扰庄睿,接连几天,庄睿都是在自己的宅子里看书复习,偶尔陪着白狮在园子里散散步。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了,这几天居然下起了大雪,整个四合院里面白雪皑皑,亭子假山还有池塘边,都像是穿上了白衣,池塘里的荷叶,也变得枯萎了起来,要等到明年开春,才能重新生长。
走出门,院子里的积雪,都有齐膝高,郝龙正拿着铁锹在铲着雪,小囡囡看到雪,那是和白狮一样的兴奋,穿得像个小棉球似地,拉着父母和庄睿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
冬天对人而言,是有些难过,但是白狮却是愈发的精神,它本来就是雪山之王,身上那层厚厚的毛发,可以在零下几度的雪地里安然入睡,足以抵挡住严寒了,站在院子里雪地里的白狮,如果不动弹的话,就像是与这天地融入在了一起。
不过看着体型越来越大的白狮,庄睿也有些挠头,白狮现在虽然还不到一岁,可以这再过两年,就要给它找媳妇了呀,只是看这情形,能配上白狮的母獒,那还真是不好找,说不得到时候还要带它去趟西藏,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母獒。
悠闲了几天之后,庄睿又开始忙了起来,先是欧阳军的婚礼,把他拉壮丁去做了伴郎,这可是把庄睿折腾的不轻。
因为欧阳军竟然请了美容师,自己打扮完了不说,又在庄睿脸上扑腾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搽粉还是抹的什么,看起来居然有点小白脸的潜质了,搞的庄睿很是郁闷,对那不男不女的美容师更是不满,放着新郎官不好好伺候着,和自己这伴郎较个什么劲啊。
婚礼是在钓鱼台国宾馆芳菲厅举办的,虽然去的人不是很多,但是规格相当的高,庄睿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一些身影,今儿都算是见到真人了。
虽然有些老头儿都已经退下去了,但是这些人在位的时候,手里头不知道握着不少人的前途命运,一举一动都带着威严,这婚礼的气氛由此也稍显有些凝重。
另外还有新娘的一些朋友,都是影视圈里的大腕,这要是换做一年前的庄睿,指不定就会拿个本子挨个的去要签名呢,不过现在的庄睿对这些都习以为常了,随着身家的不断上涨,和白捡了个欧阳罡外孙的身份,庄睿也变得愈加沉稳了起来。
只是庄睿虽然对这些人没兴趣,架不住有不少女客对他这伴郎感兴趣的,尤其是那些娱乐圈和商界的名媛,少不得要打听下伴郎的身份,是否有女朋友之类的问题,搞得庄睿烦不胜烦。
“好吧,就算我十几岁的时候看电影对你蛮感兴趣的,可是大姐你今年都过了四十了啊,脸上的皮肤都快松弛了,还来问哥们要名片……”庄睿在摆脱一位老牌女星之后,躲在角落里是直擦冷汗,当然,那些话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说出去就忒打击人了。
不过这些女明星们还真是身体好,大冷的天居然都是穿的裙子,那开胸是一个比一个低,更有位穿旗袍的,分叉都到了腰间了,黑色的小底裤,颇是诱人遐思。
庄睿看得心头火热,倒也不着急,明儿回彭城参加完刘川的婚礼后,马上就要去香港,因为雷蕾外公家里在香港摆酒,秦萱冰是要回去了,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但那也总比庄睿每天晚上对着电脑视频完,心火难耐的时候摆弄五姑娘强吧。
今儿来的人,都是大有身份的,不至于灌酒闹场,欧阳军找了个跟班倒酒的,庄睿这伴郎倒是清静了下来,摆脱了几位明星名媛之后,躲在一个不起眼的桌上自顾自的吃喝了起来。
“我说老弟,你在北京定居了,也不知道给老哥打个招呼啊……”
庄睿吃饱喝足之后,正思量着是喊着姐姐、姐夫一起走,还是自己先开溜的时候,猛的感觉到,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嘿,是宋哥啊,您看我这段时间忙的,都糊涂了,宋哥,明儿去家里……明儿还不成,大川那小子结婚,我还要赶回彭城,过几天我给您电话,去家里坐坐……”
庄睿回头一看,原来是宋军,这可是老熟人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给宋军敬上了一根,他这段时间在北京没找宋军,做的是有点不对,早先还说要去看宋老爷子的收藏呢。
“嗯,刘川那小子前段时间来北京的时候,也给我送帖子了,不过我是没时间回去了,一到冬天,家里老爷子的身体就有点反复,我要留这边看着点,回头我给你个红包,帮我带给刘川吧……”
宋军说话的时候,脸色有点黯淡,家里老爷子的身体不好,对于他们而言,那影响是非常大的,这些老家伙们,别管人是清醒还是迷糊,只要是还在这世上,那就有着一定的震慑力的。
“行,您走不开就算了,我帮您把话带到,等我回来,也去看看老爷子……”
庄睿虽然不大关心政治,但是经常会从外公嘴里听到宋老爷子的名字,知道两家关系很不错,他是想着有机会也帮那老爷子一把,只是这事要费点儿心思,否则自己见一个,这身体就好起来一个,难免会引起别人的遐想的。
“老爷子这身体要是不能好转,明年的缅甸翡翠公盘,我可是就去不了了,对了,老弟你决定了没有,去还是不去?马胖子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说起这事呢……”
宋军一趟平洲之行,倒是和马胖子交成朋友,当然,这里面也有马胖子刻意结交的原因,从平洲回来之后,两人经常联系。
“去,不瞒您说,我在北京接手了一家珠宝店,现在正愁翡翠原料呢,这缅甸说什么都要跑一趟了,正想着这几天问问您去不去呢……”
庄睿已经打听清楚了,此次缅甸翡翠公盘的时间是从明年的一月一号,到一月七号,总共一个星期的时间,而庄睿研究生的初考,在一月下旬,两者之间的时间并不冲突,再上秦瑞麟京城店原料紧缺的压力,他已经是决定要去缅甸一行了。
宋军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要到时候看看老爷子的情况,能不能走开,现在说不定,到那会我再给你电话吧……”
宋老爷子就是宋家的擎天柱,要是老爷子不在了的话,宋家虽说不至于马上落败,但是影响力肯定会大不如前的。
参加完欧阳军的婚礼后,庄睿马不停蹄的又赶场到彭城,参加刘川的婚礼,借着刘川结婚,和一帮子老同学聚会了一次,这场合就不像是在北京了,庄睿被一群同学灌的是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以至于登上去香港的飞机时,人还有点晕乎乎的。
这次到香港的庄睿十分低调,除了在雷蕾婚礼上露了下头,跑了教堂里见识了一下西式婚礼,听了一番什么你呵护我、我照顾你一辈子之类的套话之外,就和秦萱冰一直都呆在酒店里,宣泄着自己的热情。
仅仅是一个多月没见,秦萱冰变得似乎更加成熟了,高挑的身材也变得丰韵起来,那雪白娇嫩的肌肤,柔若无骨的娇躯,低沉诱人的呻吟声,让庄睿毫不吝啬的和对方交换着体液,发自于内心,毫无意义的喊叫声,一直充斥在酒店的房间内。
而女人的耐力,向来是要强于男人的,整整一天一夜的抵死缠绵,让秦萱冰看上去愈发光彩照人,而庄睿同学,则是有点垂头丧气,眼圈发黑,这次登上回北京的航班时,倒是没有醉酒,只是走路的时候,那两腿有点发软而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