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玉奴主动开口解释道:“君上有所不知,弈秋未证道时曾在渡波关服役,那时便与同样还不强大的舒王相识,并结下深厚……情谊,传言二人之间可以性命相托。”
秦长风明悟其中关窍,随之幽幽道:“如此说来,那位镜海舒王的嫌疑最大了?”
安桑沉声道:“镜海一族向来在虚族与天庭之间左右摇摆两面讨好,不大可能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最重要的是君上出事之时,舒王并不在出事地点,而是在渡波关附近出没过,城内很多修士都看到过。”
“看似天衣无缝,但如此摆脱自己的嫌疑,未免也太刻意了一点。”
秦长风面露冷笑,这一切也太过巧合,怎么看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纵然舒王没有亲自出手,也不能排除与之有关,毕竟镜海不只有其一个王。
安桑沉默了下来,他还不了解这位无仙君的脾性,因此有些话现在还不敢贸然就说出来。
玉奴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在秦长风身旁轻声道:“君上,既然玉奴都能知道弈秋君与舒王交情极深,其他人也不难知道,因此从头来看,也有可能是有人假借舒王之名来引弈秋君进入陷阱,况且那舒王毕竟是镜海诸王中与天庭交好的,若无真凭实据,不好加罪于人的。”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如果不能给出让人信服的证据,即便杀了舒王不但不能服众,还会给暗决司和秦长风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天庭之中,有不少巨头都对镜海颇为看重,如今镜海几个大族都在虚族与天庭间选边站队,如果这个时候因为暗决司的报复行动而使得镜海诸族全都倒向黯虚,那暗决司必然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一环扣一环,不得不说真的让人感到很憋屈啊。”
秦长风此刻的感受,便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锁链缠绕在暗决司这个庞然巨物身上,令他们的所有行动都不得不瞻前顾后。
片刻之后,他忽地话锋一转,幽然说道:“舒王一族在镜海之中可有敌族实力不弱,同时还未投靠黯虚的?”
安桑不假所思便回道:“在虚族和天庭的有心挑拨下,镜海各族之间素来便互相敌视,都想一统整个镜海,舒王一族的对手并不少,其中有一族渊族与之乃是世仇,又因为其族王曾经斩过虚族仙部一尊仙王的弟子,所以不受虚族待见。”
秦长风露出笑意,“妙极,玉奴,你明日持我剑令去镜海走一趟,拜访那位渊王,告诉本君全力支持他打击舒族,只要能令舒族从镜海消失,天庭暗决司将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
对他而言,舒王是当下最值得怀疑的目标,因此突破口自然要放在这里,既然自己不便动手,那就找个打手好,如今他代表的是整个暗决司,天庭七大最高机构之一,那位渊王不可能不动心。
至于舒王是否真是冤枉的,那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舒王需要自证清白!
如果他无法证明,那他就是死有余辜。
如果他本身就脱不了干系,那他必然会在重压下露出破绽,唯有如此先将水搅浑,才能令水下潜伏的牛鬼蛇神都自己现身。
与此同时,白衣仙子丝毫不做迟疑地便答应道:“玉奴领命。”
秦长风惊讶道:“你不怕我是让你去送死,有去无回?”
玉奴秋波四转,鬓发拂动,面上带着端庄温润的笑意,“君上若想让玉奴赴死只需一句话可,不必这样麻烦假借他人之手。”
秦长风呵笑不语,安桑察觉气氛有些诡异,便主动说道:“请君上放心,属下明日陪仙子走一趟,除非属下身死,否则定不让仙子伤到半根毫毛。”
此时暗决司修士眼中都露出精芒,与之前的颓丧模样截然不同。
其实该怎么做,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在秦长风到来之前,他们没有主心骨以及底气而已。
秦长风霸道蛮横的作风也十分符合他们的味口,如今的暗决司正是需要向世人展现强硬的时候。
接下来众人各自去做准备,秦长风则将那具冰棺中的虚族神体取出,准备推演神字仙符,为了应对接下来极有可能会发生的战斗,他很需要这枚永恒符印来提升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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