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海三王,眨眼之间陨落了两尊,任他们在镜海多么强势,多么煊赫,在天庭无上仙君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见到这一幕的镜海生灵无不神魂剧颤,既难以接受,更惊惧于那位无仙君的实力。
上苍早有传言,只有从无终战场上下来者,才配称真正的强者,如今所见,终于让他们知道传言不虚。
骄傲自负的泷王,在元神被符光寂灭的那一刻,眼眸中都透着浓浓的不甘,似不愿承认,自己的败亡会如此突然而微不足道。
然而不甘无用,王境之间的差距之大,也能如天渊,如果王不见王,他和其它镜海之王都足以称得上镇压万古一域的巨雄,可一旦相见,那便总有一个王要向另一个参拜。
镜海三王中剩下的的舒王望舒,也被仙字符剑剑尖抵住眉心,一动不敢动,不然下一刻,就要步涧王和泷王的后尘。
秦长风始终于船头负手而立,王境大战的余波如飓风席卷,却只能吹动他的长发与衣袂,不能令他脚下移动半步,甚至整艘仙船都仿佛与他融于一体,静静漂浮,镇压虚空。
四口符剑同时将舒王笼罩时,秦长风淡淡说道:“你的下一句话,本君想要听到弈秋君的下落,否则那就是你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舒王闻言满面阴沉,如万年寒冰般陷入沉默。
这时,舒族王子来到仙船前方,怵然直接跪下,声音悲切喊道:“君上,我舒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叫我们如何回答?月御愿以余生侍奉君上,只求君上明鉴,饶恕舒族,给舒族一条生路。”
话音落下,四周众多生灵眼中顿时齐齐露出古怪之色,很显然,几乎所有人都不禁在想:一个男子发出以身相许般的誓言,要终身侍奉一尊天庭男君,这也实在有点让人没法接受了。
纵然这舒族王子月御长得再好看,也终究是个雄性,难不成堂堂无仙君,竟有龙阳之好?
他们不敢露出这样的目光,却忍不住往这方面浮想联翩,其中不少人甚至还露出羡慕之色,概因这月御的容貌已经达到跨越性别界限,令雄性都动心的地步。
这种事情对仙君而言如果想,自然并不算什么,但天地阴阳有序,终究不属正道,此等谣言一旦传开,对无仙君的威名乃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尤其是在竞争天庭第一君时,极有可能会成为污点瑕疵,被人揪着不放,从而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因为天帝在众生心中,只能是完美无缺,光明伟岸的形象。
或许是考虑到这一点,故而玉奴仙子柳眉当场一蹙,露出愠怒之色,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成为君上晋升天庭第一君的阻碍!
“痴心妄想么,凭你也配侍奉君上?”
玉奴仙子面若寒霜,向来以笑面对人的她还是第一次让秦长风看到冷厉的一面。
而且话音未落时,她玉手并掌一拍之下,就从掌心飞出一口若隐若现的符剑,并非那口秦长风赐她的仙字符剑,而只是一柄单纯以符文凝聚的道剑,但在拥有符宇本源开始转修永恒符道的她手中,依然有不凡之威,至少王境之下能够抵御者凤毛麟角。
“砰!”
舒族王子月御眉心放光,出现一道神秘印记,似终寂诅咒,又似月痕,从中射出一道月光与符文之剑撞在一起,一声震响后,便竟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挡下了天庭仙子杀气凛凛的一击。
不过相比而言,他的实力显然还不及仙子,因此受到反震时向后狂退。
同时,他头顶束发的玉冠震落,满头长发如锦缎般自肩头滑落而下,竟长及腰臀,紧接着他身上明显解开了某种封印,光纹如水波荡漾,便见身形样貌都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
容貌更加娇媚,身姿更加婀娜,肌肤雪白得刺眼,最令人惊诧的是其胸部明显鼓了起来,虽不似某些中年美妇一样壮观,但也绝不是雄性所能拥有,显然——她本就是个女子,此前一直都在女扮男装而已!
至于原因,并不难猜,舒族是一个雄性主导一切的族群,因此身为族王继承人的王子,自然也必须是雄性,而舒王却只有她这一个孩子,由此将性别伪装,也就顺理成章。
事实上,由于她阴柔太甚的长相,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但无论以何种神通手段探查都没能勘破那伪装,甚至连镜海诸王都没能发现,由此可见立下这道封印的,必然是王境中的无上存在。
甚至有理由怀疑,那个人很可能并非舒王,而是另有其人,因为以舒王的修为实力,很难做到让王境都难以察觉。
此时,她依然穿着一件月白的男子长袍,随着她变回女身,这长袍不但没有变得宽大,反而显得紧窄,只因她酥胸美臀太过丰腴所致,衬托得起伏有致的身形越发婀娜曼妙,秀发随着海风轻舞,风姿嫣然,淡雅娴致,让人情不自禁将之与对面的玉奴仙子对比,只觉如两轮明月当空,要并夜争辉一般。
这时,再无人怀疑她是否有资格侍奉仙君了,如此出身于容貌才情都相当不俗的女子,在仙君身边做一个侍女至少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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