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方臣想想也是,“那就你……”
“我不行!”云微澜立即否定。
“为什么不行?”郁方臣道,“反正我姐喝酒的事你都看到了,你悄悄帮我送回去,不会有别人看到。”
“你要我送,我现在就给她解开穴道。”
“你这人!”郁方臣气得咬牙,“好吧,你帮我姐放到我背上,总行吧?”
“这倒是可以。”云微澜很爽快地扶住郁明珠,等他蹲下身子,把她放到他背上。
郁方臣使出吃奶的力气撑着膝盖站起来,刚走一步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云微澜眼疾手快伸手扶住,训道:“以后没事多练练身体,就这身子板,连个女人都背不动,还能干啥?”
郁方臣一口气憋得满脸通红,没办法跟她争辩,也争辩不过,只能鼓足全身力气一步一个坑地背着郁明珠回去。
总算是走了。
云微澜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跟打了一仗似地累得慌,想要回去吃烤肉,却听得头顶上一声轻笑,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语声响起,“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怕成这样?”
“什么都没有。”她矢口否认,负着双手往回走。
“是么?”衣袂轻飘,颀长的身影如一片落叶无声落了地,语气慵懒至极,“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辛苦一点,自己去问郁明珠要答案好了。我想,她应该会很乐意告诉我。”
“站住!”云微澜猛地转身。
文璟如玉的面容噙着懒洋洋的笑,“我还没走。”
云微澜盯着这个水火不侵的男人,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好吧。”她认命地坦白,“若我告诉你,我非礼了她,你信不信?”
“信。”
“……”
“要这么说来,她要你娶她,这要求也不是那么过分。”文璟悠然走上前来,站到她面前,“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清白最重要,尤其像郁明珠那个的出身与脾气,能容你到现在,也算是用情至深了。”
“你还说风凉话。”云微澜重重踢出脚边的石子,仰天长叹,“世上最难还的就是感情债,尤其她这种,想还也还不了啊啊啊……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办?”
“这种事,我帮不了你。”文璟笑着牵起她的手,“你的兔子烤好了,我还是帮你切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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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风处的坡脚,一堆小小的篝火上架着一只肥美的雉鸡,金黄酥脆的外皮上有油滴落在火中,不时响起“呲呲”的轻响。
“哇,真香!”香儿凑过去使劲闻了一口,耸着鼻子笑道,“香得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tq1
“待会儿让你吃个够。”慕容怜翻转着叉着雉鸡的树枝,“应该差不多了吧?从来没烤过,不知道什么样才算熟。”
“切开来看看就知道了。”香儿拿起唯一的菜刀,朝着鸡胸脯划了一刀,忍着烫扒开来看了看,开心地笑道,“熟了熟了,可以吃了。”
说着,就直接用刀将鸡胸脯切下一大块,用筷子一插,递给慕容怜,“公主,给!”
“嗯。”慕容怜接过来,闻着鸡肉散发出来的香味,“真的很香。”
“是啊,这还是奴婢第一次吃到烤鸡呢,还是亲手烤的。”香儿给自己也切了一块,同样用筷子插着,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这还得感谢安平王,若不是他让侍卫送这两只鸡过来,我们哪里吃得到这样的美味。”
“嗯!王爷真是个好人。”香儿鼓囊着腮帮子,说话也不清楚,“可是公主,你说这鸡,真是王爷的意思吗?奴婢怎么觉得是云大人让人送的呢?”
“云大人……”慕容怜呆了一呆,“应该不是吧……那侍卫不是说,是王爷让他送来的么?”
“那应该就是王爷吧。”香儿点点头,努力吃肉,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慕容怜却因她这无心的一句话有点心不在焉。
“对了,还有好东西没拿出来。”香儿忽然神秘兮兮地一笑,站起来跑进帐篷。
不多时,她抱着个小坛子走了出来,挨着慕容怜坐下,手里还多出来两个小杯子。
“有这么好的美味,怎么能不喝点酒助兴呢。”她做贼似地左右看了看,缩着脖子窃笑。
“酒?”慕容怜吃惊地看着那坛子,“你从哪里弄来的?”
“公主还记得帮咱们搭帐篷的那两名内侍么?”香儿打开坛子封口,一股酒香便飘了出来,她嗅了嗅,笑道,“大概是那天看到公主有云大人撑腰,长公主对你又这么好,所以起了巴结的心思,今儿个偷偷摸摸地找了过来,送了这坛子给我,说是孝敬公主的。”
“啊?”慕容怜意外得有点发懵。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巴结过她,还用“孝敬”这种词,让她一时之间如同做梦。
“奴婢也是意外得很。”见她这样,香儿抿着嘴偷乐,小心翼翼地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在她手里,自己端起另一杯试探着抿了一小口。
“还挺好喝的。”发现没有烈酒的那种呛味儿,口感绵软香甜,她更为开心,“公主快喝喝看。”
慕容怜有些犹豫,“我……不会喝酒。”
昨晚跟着慕容丹喝的是果酒,基本没有酒味,跟纯正的酒有很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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