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一脸扭曲地转过头去,觉得某个地方隐隐地发疼。
要是被一个女人……那滋味,还不如一刀抹了脖子来得干净。
文七冷漠的脸更加没了表情,但若细看,便会发现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
西域人怎么也没想到这种话会从眼前这看着挺斯文俊秀的公子哥儿口中说出来,直接就涨红了脸,神情明显恼羞成怒,却到底是不敢再瞪她,硬生生地别开了眼。
再怎样发狠,也不敢拿这种事来冒险,谁知道这人会不会来真的?要是动真格的,他还不如一头撞死。
文璟揉了揉眉心,无奈地摇头一笑——不想让她改变,便只有他来接受。
四周无人,这个地方本就是文璟特意挑的没人经过的地方,此时夜幕降临,又因受到兽群的惊吓,更是无人敢随意走动,用来审问很是合适。
“敢暗自大魏的安平王,胆子不小啊。”云微澜一把扯去西域人嘴里的布团,“说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慕容显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西域人紧闭着嘴,连吭都没吭一声。
“我这个人呢,耐心不大好,同一句话最多问两次,要是不回答,惹得我不痛快,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来。”云微澜见他没反应,懒洋洋道,“现在,我再问一次,是谁派你们在山上驱兽,慕容显又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话音落,西域人连表情都没变一下,更别说回答。
“呵呵……”云微澜笑了笑,“够硬气啊。”
她也不说什么,伸手就去解他的裤腰带。
“你要干什么?”西域人一惊,立即警觉地避让,可惜身上的绳子捆得太过严实,连翻个身都困难。
“你说我想干什么?”云微澜眼皮都没抬,说得云淡风轻,“当然是刚才说的事了。”
“噗……”文二没憋住,闷笑出声。
笑出声来又赶紧忍住,偷偷抬眼看文璟——主子啊,您真让她胡来?再不也手管管,她说不定真下手了。
文璟没有理会他,只是负在身后的手动了动,眼神有点危险。
她要真敢动手,他必定现在就把她掳回帐篷去,给她来个意义深刻的“教训”——哪个男人的身子都别想碰,要碰,只能碰他的。
“你……你住手!”西域人又急又怒,身子不停扭动,可充其量只算得上只蠕动的毛虫。
“住手?你说住手就住手?刚才我让你回答,问了你两遍不也照样没理睬我?凭什么你一说我就要住手!”云微澜双手不停,将他在腰上缠了好几圈的布带从绳子的夹缝中抽出,抽了一圈,再是一圈。
“那我……我说三遍,不,四遍!”西域人也是急糊涂了,大声喊道,“住手!住手!住手!住手!”
云微澜嘴角狠狠一抽,这人在出门前脑子一定被驴踢过!
“你怎么还不停,我都喊了四遍了!”眼看着腰带快被解完,西域人脸色都变了,带着浓重西域口音的声音都在发颤。
“谁让你喊了?”云微澜嗤笑,“我说过你喊四遍就会住手?你是猪脑子吗?”
西域人气得真想骂她,可自己的尊严掌握在别人手里,到底是有所顾忌。
“可算是解完了。”云微澜将最后一截裤带从他腰下抽了出来,用双臂丈量着,足足有一丈多长,冲着他啧啧了两声,“这是用来裹脚的还是上吊的?要是用来上吊的,完不成任务直接解下来往树桠上一挂,两腿一蹬就去见了阎王爷,倒是爽快。”
文二对这西域人有些同情。
云微澜这人,好说话的时候比谁都好说话,对自己看不惯或者讨厌的人,嘴巴就尤其地损,有时候都损到你想像不出来。
文璟不着痕迹地慢慢踱了过去,站在她身边。
裤带解完了,接下来就该……他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云微澜将裤带揉巴揉巴,揉成一团往西域人面前一拍,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吊儿郎当的笑容带着一抹邪气,“你说,我是慢慢来,还是快一点?是用刀子呢,还是……嗳,你有没有比较中意的方式?说出来,我替你实现。”
她故意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折磨着西域人的神经,消磨着他负隅顽抗的意志。
文二忍不住一哆嗦,手不自觉地想去捂裆,文七一脚踹在他小腿上,疼得他一激灵,脑子瞬间清醒。
西域人的心理防线一层层被云微澜打垮,心里发虚,破口大骂:“卑鄙!无耻!龌龊!下流……唔……”
“啪!”
痛哼与巴掌声同时响起,西域人偏白的皮肤顿时一片血红,一口血水连着几颗牙齿从他嘴里喷了出来,颗颗连着牙根。
文璟慢悠悠地拭着自己的手指,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刚才出手给了西域人反手一巴掌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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