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柔不得不抬头,堆起一脸笑,指指洪七,“我是他跟班,他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从来不离身的。”
洪七直接给了个大白眼。
钱历与何有为看清了拓跋柔的脸,皆是心底暗吸一口冷气——骗谁呢?到如今,谁还认不得这位北漠的端柔公主啊,为了进刑部大牢看望云微澜,她从昨天开始可没少在这里转悠,不入流的招数也没少使,这会儿摆明了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他们看看洪七,又看看拓跋柔,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说今天这一出这两人是合伙的?
拓跋柔可没想那么多,就算这顶帽子扣在她头上,也挡不住她要进去的决心,趁着两人没回神,她刺溜一下便从他们身边钻了过去。
总算,进来了。
洪七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后面跟着“小跟班”拓跋柔,没走两步,洪七刷地转过身来,冲着张同道:“哎,张大人,你倒是走前面带路啊,这刑部的大牢我可没进去过。”
张同黑着脸,脸色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顶着巨大的压力咬牙走到前面,后面无数道目光就跟芒刺一般扎着他的背,让他真想扭头就走。
他身为京兆尹,平时没少跟刑部打交道,有时需要交接重要人犯,对于牢房位置自然是清楚的。
拓跋柔悄悄给洪七竖了个大拇指,借机拍了个马屁。
洪七越发得瑟,抹了把额前的头发,施舍给她一个正眼,“我说,你这么想去看我兄弟,是不是看上他了?”
“……”拓跋柔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地上,从牙缝外挤着字,“他可是驸马!”
“那又怎样?他昨天还是,今天就不是了。”洪七满不在乎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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