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知道。”
“谁信!”
“……”
“行了,别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花白头发悄声喝止,伸着脖子探了探脑袋,再看看天色,“该不会睡了吧?”
“不会吧?里面灯还亮着呢。”
“是啊……咦,黑了,灯黑了!”
“那就是刚才还没睡,现在要睡了。”花白头发声音里隐隐透着激动,“快,咱们再过去点儿,听听里面在干什么。”
“祖母,不能再过去了。”一女子急了,“大哥功夫比谁都好,耳朵比咱要灵多了。”
“对啊,祖母,要是被大哥知道咱躲在这儿听他们的墙角,还不得……”另一女子用手在脖子比划了一下,不由抖了抖身子。
“没出息!”花白头发不甘心,“老七媳妇儿都说看到璟小子进小八的房间了,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想错过。”
“七婶最狡猾了!”女子咬牙,“每次有事都不出面,到最后还能做好人。”
“可不是。祖母您应该把七婶抓过来当壮丁,而不是每次都是我和三妹,您就是看着我俩好欺负。”
“说什么呢。”花白头发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那是祖母看重你俩,别不识好歹。除了你俩,难道我还抓文筠和最小的那两个去?她们是有功夫,还是有经验?”
“功夫可以练,经验也可以学嘛。”
“功夫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经验是一次两次就能学够的?”
“是是是,您老人家说得有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三个黑影在原处嘀咕了半天,始终不敢太靠近,但一无所获地回去又实在不甘,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再靠近一些的时候,房内忽然传出几声“吱嘎”声。
三人一愣,随即一阵激动。
“什么声音?”
“好像是床。”
“是床,我敢肯定。”
“别说话,再听……”
她们屏住呼吸,凝足了耳力继续听去,那床就像跟她们作对一般,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听错了?”
“不会吧?”
“咱们仨都听见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瞬间达成了一致。
靠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为了确定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到底有没有发生,豁出去了!
就跟那无声行走的猫儿一样,三道人影悄没声地一步步爬近窗边,最终将身体贴在墙上作壁虎状。
“嘎吱!”
床,又响了一声。
三人互相兴奋地望了一眼,毫无形象地将耳朵贴在墙上,然后发现,里面的人真是一点都没有让她们失望。
床在响了一声之后,似乎响出了瘾,隔一小会儿就“嘎吱”两声,隔一小会就“嘎吱”两声,到最后,越来越频繁,竟渐渐有了些节奏。
两名年轻女子虽然不拘小节,可该懂的也都懂了,这会儿听着这些暧昧的声音,再脸皮厚也臊得耳根子发红。
“你们说,他们两个,到底谁是上面那个?”趁着床响的时候,花白头发小声嘀咕。
另两个口水差点喷出来。
老祖宗,您问的这是什么问题?
啊,不对!好歹我们两个是未出阁的闺女,您问我们这个问题真的好吗?
花白头发炯炯有神地盯着她们,誓要得出个答案。
“我猜……应该是大哥吧?”
“我觉得未必吧,看大哥对小八那百依百顺的样子,我很怀疑小八才是上面那个。”
“不可能!那小子是个不中用的,你们大哥才是。”
“……”
您老人家既然有答案,何必来为难我们这些小辈……
等到下一次床继续摇晃的时候,花白头发显得很忧愁,“怎么办?我还想着抱曾孙呢,难道真的要纳妾?”
“祖母,您自己都说了,咱家不兴纳妾。”
“哦——那怎么办?”
……
那怎么办?
房间里,贴着墙壁同样在听墙角的人朝摇床的人作了个手势,摇床的动作一顿,停了下来。tq1
云微澜凝神细听,想听听这个“怎么办”可有应对的办法,外面的话语却也随着“嘎吱”声的停止而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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