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偏僻的民房,就算她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她。
而为了保命,威逼利诱都失去了作用。
“兄弟们,上吧。”一人招呼一声,淫笑地朝她伸出了手。
“住手!”郁明珠的声音里多了些许颤意,眼看着清白难保,心头彻底被绝望淹没。
为保留最后一分自尊,她没有再开口,却用牙齿咬住舌根,如果……如果真的被玷污,她宁可死,也不会被这些人碰。
泪水决堤般自紧闭的双眸里流下来,她死死忍住,没有哭,却还是有一丝哽咽自喉咙里漏出来。
“嘶——”胸前的衣服被撕开。
泪水滂沱,极尽的屈辱让她再也不抱任何希望,郁明珠牙齿一用力,就要咬下。
“哐当”一声震响,门被破开,一道冷硬的声音喝道:“将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下,一人立于门侧,貂绒大氅,锦服金冠,面容冷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十数名灰衣侍卫冲进来,转眼间就将那几个好色之徒擒下。
太子。
郁明珠怔怔看着,泪水模糊了双眼,有些看不真切,但大魏的太子她又怎会认不得。
她有些不真实感,可嘴里被牙齿咬破的舌头隐隐作痛的感觉不像做梦,那满嘴的血腥味更是让她想作呕。
慕容显已大步走进来,脱下身上的大氅盖在她身上,又解去她身上的绳子。
大氅有着慕容显的体温,裹在身上温暖厚实,可郁明珠却不住颤抖,仍觉得冷,冷得彻骨。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慕容显似乎察觉到她在发抖,伸手将她拥入怀里,轻拍她的后背。
郁明珠麻木地任他拍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说!刚才谁碰过郁小姐!”慕容显显然怒了。
地上一片求饶声。
“不说?”慕容显冷眼扫过地上那些人,突然拔出腰间佩剑,一剑挥过,一颗头颅骨碌碌滚了下来,喷出的血溅了旁边那人一头一脸。
这说杀就杀的一剑,让其他几人都懵了。
郁明珠双眸倏地睁大,看着那颗头颅滚到自己脚下,正对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浓烈的血腥味弥漫了房间,她“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吐脏了那件大氅,也吐脏了慕容显。
慕容显脸上怒意更甚。
“饶命!”有人反应过来,拼命磕头,“我说,我说……”
慕容显却打了个手势,那些侍卫立即挥动手里的剑,一人给了一剑,剑剑穿透心窝。
“碰了郁小姐,说与不说,你们都得死!”慕容显的声音冷酷无情。
郁明珠吐得十分难受,可仍挣扎着起来,这间屋子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去找辆马车来。”身子一轻,慕容显不顾满身污秽将她抱了起来,同时下令。
立即有侍卫出去办。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尤其还以这样亲密的姿态,郁明珠很抗拒,声音虚弱无力,“我自己走。”
她现在不想跟男人接触,不管有没有碰到身体,都让她想起刚才那些歹徒的所作所为。
一想到他们曾经碰过她,她就想吐。
“好,那我扶着你。”慕容显看见她眼底的坚持,沉吟了一下,放她在地上。
“不用,我能走。”郁明珠勉强稳住身体,推开他,可是他一放手,她便身子一晃,摇摇欲坠。
慕容显连忙扶住她。
她还想推,他却再不肯松手了,“你现在身体不适,一个人走不了路。”
这是实情。
她此刻确实双腿虚浮,浑身发软,那种经历了生死的感觉让她到现在都缓不过来,尤其舌头上的痛觉,此刻反而变得更剧烈,让她一阵阵后怕。
如果,当时她真的一口咬下去,现在恐怕已经没命了。
没命了倒也没什么,就怕死了还被人糟蹋,连死都不得干净。
慕容显的人办事很得力,等他们到出民房,到门口的时候,马车已驶了进来。
“郁小姐,你现在的样子,回去怕是会让郁相和郁夫人担心。”慕容显扶着她,语气里有几分担忧。
郁明珠不用低头看也知道自己的狼狈。
别的还好说,身上脏了也可以说不小心,但胸前的衣服破了一块,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
“要不然这样吧,你先随我回太子府梳洗一番,换件干净衣服,我再把你送回去,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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