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食人心的妖魔,玩弄灵魂的鬼婆,分尸献祭的邪教徒,用处女鲜血沐浴的吸血鬼等等等等。
他们讲的是如此细腻,以至于皮尔金顿神父每听完一个故事后,他总能将自己代进去,感受着故事中这些黑暗邪物们的凶残与恐怖。
以至于到了现在,他已经深深的恐惧起夜晚的到来,因为那代表着又是一个恐怖故事的开端。
每天晚上他都能梦到各种离奇古怪的东西,腐烂成蛆的肉泥,永远被迷雾笼罩而不能逃脱的世界,长着长长头发却永远看不清面目的女人
一个又一个的噩梦就这样陪伴着他直到天明,当他每天早晨清醒过来时,皮尔金顿神父总会下意识的摸摸自己,他总是害怕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怪物。
就这样,他晚上在噩梦中度过,白天却竭力安抚前来倾诉的士兵。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就像他在外面一样,越来越多的士兵们喜欢来找他倾诉,明明基地中的神父还有两位的,但他们却偏偏只来找他。
慢慢的,皮尔金顿神父的内心深处越来越暴虐,一股邪恶的破坏欲望充盈在其中,不断促使着他发泄出来。
每当一名大兵来此寻求心灵的慰藉后,皮尔金顿神父心中的邪恶念头便越强大上一分,让他日夜备受痛苦的煎熬。但他
却牢牢的用理智将它困在心中,不让它释放出来。
因为,他是一名神父,一名至高之父的仆从,他不能就此放任心中的魔鬼出来。
只是,随着又一次听完一名和黑暗生物战斗的士兵的倾诉后,皮尔金顿神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魔鬼了。
那名士兵说,他这次战斗时正好遇到至高神庭的牧师们,也多亏了他们的神术自己才能活下来。
虽然在接触到特异局后,他了解到一星半点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后,他有时候也在猜测至高神庭中是否也有人拥有神祇赐下来的超自然能力,但等到真的确认的时候,他心中突然涌出无比愤恨的情绪。
为什么?
我在天上的父啊!
我为你牧养羔羊,为什么你没有注视到我,任由我被魔鬼纠缠,这是为什么?
我按照您的教诲,拯救一切需要拯救之人,但何人来拯救我?
我的神啊!求求你告诉我吧!
在送走大兵之后,皮尔金顿神父跪在至高之父的神像下面
一天一夜,不断念诵着祂的教诲,乞求着祂的拯救,但是丝毫人前来拯救他。
从昏迷中醒过来后,皮尔金顿在那一瞬间,仿佛心中的一道信念崩塌了,他再也束缚不住心中的魔鬼了。
皮尔金顿神父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装,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的梳拢了下额角的发梢,嘴边露出一抹狰狞的微笑。
“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呢?”他这么想到,“希望大家能喜欢自己在发疯前的给大家准备的礼物。”
神父摇了摇头,便大步走出自己的秘密休息室,前去安慰那只迷途的羔羊了。
在他离开没有多久后,卫生间中的镜子里突然泛起幽幽的光芒,皮尔金顿神父的身影竟然再次出现在镜子之中呆呆的站在那里,只是此刻的卫生间中根本空无一人。
基地的魔药室中,西蒙不断的摇晃着瓶中的魔药,观察着它的成分,只是不经意间,他的目光透过装载魔药的炼金瓶望向了远方。
“具备非凡魅力和超高灵视的神父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夜晚时分,基地中大部分人员都已进入睡眠状态,只留下值班人员以及应付紧急突发事件的工作人员还没有休息。
皮尔金顿神父早早的就已经洗漱完毕,他将屋子中所有的灯光全部打开后,然后取出床头柜中的药瓶,倒出五颗镇定安眠的药剂一口喝下,等待着噩梦的到来。
“今晚是什么?别在来血腥杀人机器就好了。”他自嘲的想道,只是还没等他想完,一股猛烈的睡意突然涌了出来,他不经意间就合上了双眼陷入梦想之中。
皮尔金顿神父的意识突然跌入一片空虚荒芜的黑暗之中。
他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只是感觉到自己在不断下沉。就好像从高空中坠下又或者跌入深海之中一样,整个人的意志不断下沉
或者说,这种下沉的感觉只是他自己的感觉,因为这片虚空之中并没有什么前后左右上下高低之分。只是一片荒芜的虚空。
朦胧之间,他的眼前突然突然出现了一条盘踞在整个虚空中的衔尾蛇。
它是如此巨大,似乎整片虚空都无法容纳其存在。
只是皮尔金顿神父并没有关注着衔尾蛇的存在,他整个人的心神都在衔尾蛇盘踞在身体之中的那面镜子之上。
下一刻,纯粹剔透的镜光将他的身影整个笼罩住,皮尔金顿神父只感觉整个人得到了净化升华一样,所有的憎恨愤怒疯狂恐惧统统离他远去。
光亮的房间之中,皮尔金顿神父满脸泪水的从梦中苏醒了过来,他第一时间跪倒在地下虔诚而又崇敬的喊道,“赞美我主永恒之镜,愿您的光辉笼罩大地之上,万物皆尊您之名讳。”
这一刻,皮尔金顿神父心中充满了浓浓的喜悦,数十年来对至高之父的信仰早已被他忘在脑后,眼中只有伟大的永恒之镜的存在。
与此同时,就在西蒙成功感召了一位天赋不凡的神父的时候,地下四层的收容所之内。
一只仿若真人般的芭比娃娃娇笑的坐在收容所人员卢卡斯的肩上,旁若无人的离开了第四层的区域,一路走来所有遇到她的工作人员好像看不到她一般,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之处,就连安装的重重监控设施仪器也没起到任何作用。
“真是的,我还有好几件奇特的收容物品都没看的,明明距离行动还有段时间的,就这么急着让人家做准备,简直无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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