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初哪里好?”温流景浑身都在发抖,“他甚至都没有承认你!没有给你名分,没有给你婚礼,你只能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他到底哪里好了?”
“在我眼里,他哪里都好,”叶清瓷看着他,平静说:“阿景,我们还没举行婚礼,是因为他爷爷说,请了高人算过,三年之内,简时初不能与人举行婚礼,不然会有血光之灾,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简老太爷很疼爱简时初,不会编造这种谎言骗我们,三年而已,我愿意等。”
“呵,你真傻!”温流景惨笑,“什么三年之内举行婚礼就会有血光之灾?分明都是骗人的!如果你肯和我在一起,明天我就能给你一场全世界都瞩目的婚礼!连场婚礼都不肯给你,只能说明他还不够在乎你、不够爱你!”
叶清瓷摇摇头,“阿景,我们争辩这些,没有任何意义,虽然我和简时初还没举行婚礼,但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这辈子,我只认他一人做我的丈夫,我不可能喜欢任何人……阿景,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你值得更好的,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和时间,好吗?”
“浪费感情和时间,呵……”温流景呵笑一声,单手抚额,微微垂头,遮住眼中的泪光,“叶清瓷,你知道吗?我早就失去爱人的能力了,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恶意的世界,该怎么全心全意的去信任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全心全意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叶清瓷而已,你不让我在你身上浪费感情和时间,那你觉得我该去找谁浪费?”
他也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明明这人当年像这世上所有的人一样,背叛了他,抛弃了他,可是他满心满眼看到的想到的,还是只有一个她。
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回到云城,带她回燕城、回到自己身边。
那那时,他在温家的位置还不稳定,他的继母和弟弟,他那些叔伯兄弟,时时刻刻都想弄死他。
偏偏他的爷爷,还护着他们,既想让他继承温家的家业,又想他对他的继母和弟弟,还有叔伯兄弟网开一面,不许他对他们赶尽杀绝。
有了爷爷那把保护伞,他的继母和弟弟,叔伯兄弟,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变本加厉,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想要把他杀死,取而代之。
他决不能在那种时候,让他们知道,他喜欢叶清瓷。
更不能把叶清瓷,带回燕城,带到他身边。
他必须做个冷血的人,做个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浑身毫无破绽的人,他才能在那种四面楚歌的环境下活下去。
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依然爱着叶清瓷,叶清瓷是他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比他爷爷对他还重要。
如果让他的敌人知道叶清瓷对他有多重要,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一定会冲叶清瓷下手,伤害叶清瓷,用叶清瓷威胁他。
即使那时候他那么痛,那么恨,一次又一次对自己说,他恨叶清瓷,他最恨的人就是叶清瓷。
可他依然舍不得,让她卷入这场纷争,舍不得,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于是,他只能忍着。
他不知道身边哪个人,是他继母和弟弟,还有那些叔伯兄弟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所以他不能表露任何对叶清瓷的喜欢和关心。
他连叶清瓷的照片都不敢留在身边,唯恐让身边的人发现蛛丝马迹,发现他对叶清瓷的心意,把叶清瓷抓来威胁他。
他知道,如果对方将叶清瓷抓在手里,威胁他就范,他一定会束手就擒,会输的彻彻底底。
如果是为了叶清瓷,他什么都可以做。
家产可以不要,尊严可以不要,甚至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他不能把自己这个致命的缺点,暴露在对手眼中,所以这些年,他逼迫自己,不去探听有关叶清瓷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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