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家今天中午的午餐,食物非常丰盛。考虑到克劳福德跟自己是半个老乡(阿黛尔一家刚从法国搬过来时也居住在路易斯安娜州),阿黛尔专门让厨师准备了几样新奥尔良的特色菜:炸鱼柳、软壳蟹、辣味虾和克里奥尔秋葵浓汤(新奥尔良真心没有烤鸡翅),配上法国白兰地和墨西哥龙舌兰酒。虽然都不是什么名贵的菜,但宾主都吃得很开心。
尤其是阿黛尔亲自动手做的饭后甜点——裹满糖霜的贝奈特饼,让小艾拉和布莱德利的女儿吃出了一嘴的“白胡子”。为男士们准备的香蕉福斯特(一种以香蕉为主料,加了奶油、肉桂、黑朗姆酒、利口酒的甜品)也获得了陆军参谋部军官们的一致称赞。
餐桌上,大家聊得很开心,很快就发现了不少彼此间的共同点。比如克劳福德还留在新奥尔良老家的妻子也是法国人,他们还有一个跟小艾拉差不多大的女儿。
再比如克拉克的老爸——查理斯·克拉克(曾是一名美国陆军上校)退役后,曾在约翰他们家的铁路公司做过几年高管,约翰还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就连马丁和布莱德利也发现两人都曾经在本宁堡步兵学校担任过战术系教官,只不过时间上正好间隔了一年罢了。
约翰还发现,除了克劳福德,在坐的男人们还都与艾森豪威尔存在有或多或少的联系。(布莱德利是艾森豪威尔的同班同学,马丁是艾森豪威尔在菲律宾的战友,连克拉克在西点军校时的指导学长也是艾森豪威尔。)
不知不觉间,这些共同的话题把大家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听说克劳福德少校最近正准备找房子,把妻子和女儿接到华盛顿来。热心的阿黛尔和布莱德利夫人大包大揽地接下了这相任务,两个女人相约下周一起去帮克劳福德看房子。
午饭后,夫人和孩子们去了小花园的阳光房,男人们则留在了起居室里,一边打桥牌一边闲聊。五个参谋部的校级军官凑在一起,免不了要谈论起欧洲的战事。
“波兰彻底完了,苏联人已经占领了比亚威斯托克和利沃夫,铁木辛哥已经跟德国人碰面了。”布莱德利一边抓牌,一边感慨道:“才一个月的时间,欧洲第三陆军强国就这么完蛋了。”
“还第三陆军强国呢,简直跟纸糊的一样。”坐在一边观战的马丁对波兰自诩欧洲第三陆军强国的说法很不屑一顾。
“听说里宾特洛普已经去莫斯科商讨苏德新边界划分的事了。这下波兰彻底成了希特勒和斯大林嘴里的肥肉了。”克拉克说道。
“自打西科尔斯基将军下令东线23万军队停止抵抗,波兰就已经完了。莫德林要塞能坚持到29号已经是奇迹了。”约翰知道,斯大林不久后就会在卡廷森林制造一起惨案,东线这批波兰降军中的四千多名军官将惨遭屠杀。
在此之后,还将陆续有2万多名波兰军人、知识分子、政界人士和公职人员被苏联内务人民委员会处决。这件事一直到苏联解体后才被公之于众,此前任何关于此事的调查都被驳斥为对社会(防和谐)主义阵营的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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