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采薇听完我的话,脸上是淡淡的忧伤与哀愁,甚至眼神里还有些许的迷茫。
我从未见过她,像现在这样的神情。
“你疯了吗?”杨采薇一把将我推开:“本来我觉得你很男人,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我坐在沙滩上,看着越来越愤怒的杨采薇,看着惊魂未定的花野晶子,不禁扪心自问,是呀,李维京你是不是疯了。
杨采薇没有扶起地上的女人,她就站在我的面前,脸色很是难看。
她继续说:“我不管你是报复她,还是单纯痛恨她的爸爸,请你不要忘了,你是林姐姐的男人,也是我和小柔唯一值得托付的男人,你不能随便跟另外的女人撇不清关系,就算你把自己的行为想的多么高尚。”
“我……”
“你那么做,会伤害大家。”
我明白了,她不是怜悯花野晶子,而是不想我对她做出那种事,倘若我只是动手打了黑森社的女人,杨采薇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对我吧。
女人的脸庞渐渐模糊,丛林的影子慢慢消散,海岛又恢复了它原来的轮廓,最后一个球状闪电终于也湮灭了,大地和天空再次黑暗下来。
周围也只能听到两个女人急促的喘息声,一个站着,一站躺着,一个悲愤填鹰,一个心有余悸,她们的目光毫无疑问,都在我的身上。
杨采薇蹲下身来,就像一个男人对待一个女人那样,用手挑起了我的下巴。
她戏谑的问道:“你想要女人了?”
我摇着头说:“没有!”
她笑了,笑得很诡异:“那晚在院子里,你和林姐姐做的那些事,我全都看见了。”
那个月光沉醉的晚上,我懂得了林红音的心,也让自己的心找到了僻静的港湾。女人的柔情,就像是春天里的一把火,几近把我融化。
当我们回到岩洞的时候,两个女孩都酣睡着,我天真的以为她们什么都没有发现,现在看来,杨采薇其实什么都知道了,也许这就是第二天她夸奖林老师更加美丽的原因吧。
女人如花,越开越艳,当她们完完全全绽放在男人的面前时,才是最美丽动人的。
“你都看到了。”
“嗯哼!”
“然后呢?”
“然后林姐姐没有把你喂饱,当你抱着我的时候,你的身体反应出卖了你。”
多新鲜呢,我切了一声:“这算什么道理,我是一个正常男人好不好。”
“那你也不能饥不择食,黑森社的女人肯定要得到应有的惩罚,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想怎样?”
杨采薇扭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花野晶子,坏笑道:“拿她换几个人出来,比如你那两个女同学,说不定就在矿洞里当奴隶。”
这个主意太好了,果然我不够冷静,早就应该想到的。
我也坏笑道:“最好,再勒索一条船,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说完,我和杨采薇击掌庆贺。
花野晶子已经蹲坐起来,看着我俩先是吵了一架,现在又和好了,还很高兴地看着她,心里阴影面积一定很大。
“亚美蝶,亚美蝶……”
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一边喊着经典台词,一边往后退去,被我一把按住了肩头。
“晶子小姐,跟你商量个事呗。”
“李先生有什么话想说?”
“我有几个朋友,被你爸抓去当……”
话说到一半,最尴尬的事情出现了,我突然想不起来“奴隶”这个词用英语怎么说,只好回头请教杨采薇。
杨大小姐深藏不露,几乎是脱口而出:“Esclave。”
“对,就是这个词。”我继续跟花野晶子说:“我那几个朋友被你爸抓去当了esclave,现在我们决定拿去交换,你爸应该不会拒绝吧。”
花野晶子一脸懵逼:“李先生,请问什么是esclave,我的英语veysall!”
我勒个去,这就尴尬了,好不容易请来杨采薇做外援,结果花野晶子也和我一样,不知道奴隶怎么拼读。
“就是那个……那个……”
真是急死人了,我应该怎么解释好呢。
也可能是我发音不准,说不定拼出来,花野晶子就懂了。于是转过头去请教杨采薇,那个单词怎么拼写。
结果一问,我当时就脸红了。
杨大小姐分明就是糊弄我,她打小留学法国,esclave是法语单词,根本就不是英语单词,我还大言不惭的跟她说,对,就是这个词。
不管了,只要有那么个意思就行。
我再次告诉花野晶子,想用她来交换被抓的朋友,如果不配合的话,我就把她交给野人当老婆。
一想到那些差点把她强暴了土著人,花野晶子吓得面色苍白,把头点的跟犯了癫痫一般。
现在还没有天亮,要交换人质也得白天才行,要不然夜里赶过去,很容易被乱枪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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