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世界南北半球地理位置,可以造成季节性差异,那是因为相距甚远。我还是头一次经历,两地相隔数公里,季节却相差半年的巨大差距。
凡是诡异事件,最终都可以找到科学的合理解释。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这里的生物发生了变异,所以它们的生活习性与外面大世界里的同类物种,有着很多差异化。比如生长于繁殖的季节。
站在水坑里考虑半天,三个女人见我发呆,于是问我想到了什么。
我将那些猜测告诉她们,杨采薇听完,说我这个人疑神疑鬼,总是考虑的太多。
“你怎么就知道它们是变异了,说不定这里的巨蜥与印尼科莫多群岛的巨蜥,不是同一个物种。”杨采薇说道:“或者,外面的巨蜥是这里巨蜥的近亲,跑出去后变异了。”
这个说法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科莫多巨蜥不但是水陆两栖生物,还能很好的在大海里生存,游过海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可以像阳澄湖大闸蟹那样,潜伏在人类的轮船里周游世界。它们小的时候,只比一般的壁虎略大一点,藏在船里并不容易被人发现。
我不是生物学家,懒得去管那些,和杨采薇一起蹲在水沟里挖陷阱。等水深漫过膝盖后,我不想脱衣服也没办法了。苦于没有挖掘工具,虽然泥沙很柔软,用手总是不太方便。
歇一会,挖一会,整晚竟然都没有遭遇掠食者入侵。
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们终于累得爬不起来,倒在草地上饥肠辘辘。
好在连夜工作硕果累累。
那座陷阱我们完成了一大半,由于地下水丰富,挖一下就全都是水冒出来,所以原本的计划无法正常实施。当水坑挖到一米的时候,我们已经很难挖出泥沙来,除非潜水,但是那么做的难度相当之大,最终不得不放弃。
早饭依旧是草根充饥,我们都有些消化不良,必须补充足够的蛋白质,要不然身体会累垮的。
轮流休息了大约三个小时,我将女人们召集到一起商讨:“陷阱计划必须得改一改,暂且就挖这么深吧,但是要加宽,两边的墙也要加宽加高。”
林红音说:“对呀,我看只要挖一米深就够了,然后加宽到三米,再把石头墙加高到两米,这样同样可以抵挡巨蜥爬过来。”
其实巨蜥不站起来的前提下,身高只有半米左右,所以我们这么做足以让它们望而却步。而且巨蜥只对腐烂的肉味感兴趣,对于活的生物,它们见了会感觉到恶心,就像人类见了腐肉一样避之不及。
三米宽一米深的陷阱,巨蜥就算掉进去,也能爬着出来,看到高墙爬不上去,它们是不会像狼群那样趴在原地困守猎物的。
虽然很累,很饿,又很困,但是在建造好我们的防御工事之前,哪怕一点时间的浪费,都有可能让我们丧命!
所以只能忍着,喝凉水、吃根状茎植物,在五步阶河谷里艰苦劳累了两天两夜,我们终于在这条峡谷底部有了一个安稳的家!
这是我们在河谷里生活的第三个早上,两边的陷阱和高墙已经全部完工,砌墙用的黏土在风干后,居然堪比混凝土一般牢固。
“去东北边的水里捕鱼吃吧。”我建议说。
杨采薇和欧阳彤倒头就睡,眼睛也不睁的回答说:“要去你自己去,累死姐姐了。”
古丽虽然没怎么劳动,但是她这三天来是唯一一个没有合过眼的人,精神状态非常差,嘴唇都有些龟裂起皮了。
她说:“那边太远了,就地找一找,有什么好吃的。”
我说:“附近除了草根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西南方的草丛里不是有青蛙嘛,那个也可以烤了吃吧。”
烤青蛙确实很美味,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们经常干这种勾当,一手剪刀一手小桶,抓住青蛙两条腿,咔嚓剪掉然后架在晒干的牛粪上烘烤。现在想想真是太残忍了,被我们剪掉后腿的青蛙,只用两条前腿,拖拉着血淋淋的躯体,在石头上爬来爬去。
那时候人人家里都很穷,物质生活水平低,一年都吃不上几次肉,孩子们被逼的没办法,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能吃的东西都可以烤了吃。
这就是动物世界,弱肉强食。
此时我们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还是同样会捕食青蛙。
只不过古丽所说的那些青蛙,距离我们也很遥远,在三岔口河谷附近,去那边肯定要更危险的多。
我笑道:“要不咱们尝尝蜥蜴肉,嘻嘻。”
一席话把女人们听的差点呕吐出来,就连地上躺着已经响起鼾声的杨采薇和欧阳彤,听完我的建议,也蹭的弹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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