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站在院子门口,一把袖珍型的银色左轮手枪,张开面目狰狞的枪口,对着地上躺在血泊里的两头藏獒尸体。
我们全傻眼了。
此时院子里,心情最轻松地可能就数站在我身旁的这个女人。
“你是不是疯了,干嘛非得开枪。”我不想惹来大麻烦,因为枪声一响,乡镇派出所的人就会赶到,甚至县城里的武警和特警大队也会跟过来。
苏醒却给了我一个微笑,将手枪塞回到腋下的隐蔽枪套里:“能开枪的,干嘛非得跟他们吵吵。”
好吧,我不跟她争,谁让人家是有特权的现役军人呢,我想在保护我的这段日子里,上面肯定早就交代过了,只要情况什么危急,是可以开枪当场将敌人击毙的。
红音岛面积很大,甚至能赶上一个中型县级市的全部行政区域。这么大一座海岛,倘若划入国土面积,无论对于哪个国家来说,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对执政者是一个可以永垂千古的政绩,对国人来说也是一个莫大的惊喜。
回来的幸存者有三十多人,我是这三十多人的领袖,红音岛的位置只有我最清楚。“蓝方”对我无所不用其极的审问,三个月都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回国后肯定会是另外一种待遇。
因为他们都知道,跟我来硬的不行。
这就容易理解的多,别说是两头藏獒了,就算刚才袭击我的是两个大活人,只要苏醒觉得我们所面临的“情况危急”,她就有特权开枪击毙对方。
我将铁锹扔在地上,照着强哥肚子就是一脚,趁着派出所的人还没赶到,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线索来。
“说吧,我爷爷是怎么死的。”我从强哥裤兜里掏出一包中华来点着,抽了一口,觉得味道很不好,摁在他的肚皮上。
强哥疼得嗷嗷直叫:“我……我不知道……啊!”
我将没有熄灭的烟头挪了挪,靠近他的肚脐眼,再次摁下去,几乎能听到肥肉被烧焦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我我……”
“大点声!”
“我真的不知道。”
这家伙嘴巴够硬的,我没有留情,将烟头熄灭在他那肥嘟嘟的肚脐眼里,这滋味肯定很难受吧。
“是……是二狗子……二狗子……”
“你确定吗?”
“应该是,我也只是只是听说,不是我干的。”
我回头看了看苏醒,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急促的警报声响起来,让我们两个始料未及。
原来平房办公室里还有人在,他看到了院子里的斗殴场面,还有人开了枪,于是打电话报警了。
苏醒走去一边,按动了手表上的按钮,原来那是一部可以通话的手机,肯定还有其它隐藏功能。
我没听到她说了些什么,但是能够猜到,一定是跟“家里”汇报情况。虽然她是特工,对付高一级的警界领导,只需亮出自己的证件就能摆平,可是面对乡镇里种地的民警协警,她那么做只是对牛弹琴。
警报声越来越近,我和苏醒不想惹毛了外面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乡镇派出所民警,将门打开走出去自首。
一般乡镇派出所,正式警员也就三五个人,所长、副所长和负责杂物事的公务员,其余都是些从村子里聘来的临时工,有农民,也有青年。
一辆面包车停在门口,只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我认识,正是我们村的赵大狗,是乡镇派出所的副所长,已经干了好几年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咦,李维京?”赵大狗看了一眼愣住了。
我嬉皮笑脸,给他中华递上去:“赵哥来了,弄了点误会,打死两条狗。”
自古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赵大狗穿一身官衣儿,我就得老老实实的,除非他知道现在的我已经有一些背景,再也不是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的毛孩。
“嗯!”赵大狗没有接烟,将我推到一边,过去跟地上的人问话。
这里是他弟弟的产业,我们算是来滋事的人,肯定没有好下场,他不接我的烟,就说明不给面子。
问了几句,赵大狗听说有枪,当时就吓得跑到了办公室里,嘴里还骂骂咧咧:“麻痹的,报警时候怎么不说有枪。”
跟他来的两个协警,原本还拽得要命,手里提拎着电棍,听说发生了枪击事件,也吓得跑进了面包车后找地方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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