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机屏幕关掉,赵红鲤就站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沙发边上,一袭丝质纱衣,被窗户里射过来的月光照的犹如透明一般,棱角分明。
她里面没有穿衣服,我马上想到。
“赵总你也没睡。”
“嗯,来吧,我有事问你。”
说着,赵红鲤先离开了,怪不得我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原来这个女人并没有穿鞋,而是赤脚走在地板上,柔软的小脚完全踩不出一点声响。
我爬下沙发,穿上拖鞋。
赵红鲤的卧室门虚掩着,从里面流出一条紫色的光线。她没有开天花板的大灯,只开了床头那盏色彩斑斓的床头灯,光线氤氲,让人迷醉。
我轻轻将门推开,只见赵红鲤正坐在床尾凳上,手里捏着一只细烟,抽的很寂寞,就如同她身上的薄纱那般飘飘荡荡。
“坐下呀。”
“嗯!”
我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坐着,伸手接过赵红鲤递上来的细烟,两人一明一暗,都找不到什么话题。
我很不喜欢这种沉默,尤其半夜里坐在一个只穿薄纱的女人面前,再加上氤氲的灯光,会让男人感到窒息喘不过气来。
所以,我先将这沉默打的粉碎。
“赵总你找我谈什么事?”
“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赵红鲤的语气有一股浓烈的火药味,但是那火药不会炸死人,只能让人燃烧:“说说你跟苏醒吧,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她因为工作关系,暂时离开海天一段时间,就这样。”
赵红鲤冷笑:“我不是问你这个,你和苏醒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真是恋人,那就算我看走了眼,毕竟我也是谈过恋爱的人。”
她的眼光果然犀利,不知哪里露出破绽,竟然让赵红鲤发现我和苏醒不是简单的男女朋友关系。
我和苏醒假扮男女朋友,是新身份的需要,上面之所以这么安排,其实是为了保护我,当然也是为了更好地监视我。
我不想让赵红鲤涉入太深,她是个无辜的女人。
想到这里,我反问说:“如果不是恋爱关系,我和她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昨晚你什么都看到了。”
赵红鲤再次冷笑:“那可不见得,谁说只有男女朋友才会那么做,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想你和她也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吧。”
这话说得很带刺,让人听了不舒服。
“赵总要是没有别的事,我想回去睡觉了。”说完我站起来就要离开,跟赵红鲤说太多,只会害了她。
结果赵红鲤也站了起来,一把捏住我的手腕,死活都不放我走。
四只目光就那么对视着彼此。
她的力气并不大,如果我想挣开的话轻而易举,但我不想那么做,后果可能不仅仅伤害一个女人的身体,更重要的是,还会伤害到她的内心。
“好吧,这件事与你无关,牵连到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你最好当一个陌生人,离我越远越好。”
听完我的话,赵红鲤总算是笑了,很真诚的微笑,也许她总算听到了一句实话,也许她终于知道苏醒并非我真正的女朋友。
有些人的脾气很拗,你越是不让她做,她就偏偏去做,仿佛又强迫症似的。
赵红鲤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从她与丈夫的婚姻就不难看出这一点。他们两个人的结合,曾经遭遇过多少人的反对,可是认准了的赵红鲤,偏偏一条道走到黑,大学一毕业就跟前夫领证登记。
现在的她还是一样。
“为什么与我无关,你不单是苏美集团的职工,又是我赵红鲤的手下,更重要的还是苏老亲自嘱咐过要我照顾的人,现在你出了事,作为你的顶头上司和监护人,我不但要问,而且还要管。”
她的话再次让我心里一阵温暖。
我不禁想到,如果赵红鲤知道我遇到的事情有多么棘手,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说出这番义无反顾的话吗?
不管会与不会,至少现在的她让我感觉到,活在这个世界上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也不知哪来的胆量,我竟鬼使神差的突然将面前的女人拉入怀里,双臂环住她的后背,紧紧搂着。
赵红鲤被我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坏了,手脚拼命挣扎着拍打我的肩膀、后背,嘴里还不住的小声喊着“李维京你想干什么”、“李维京你快放开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再不松手我可要喊人了”。
无论她如何挣扎与反抗,我的手一刻没有松开。
就这么抱了一分多钟,气喘吁吁的赵红鲤终于累得浑身是汗,隔着薄纱我能清晰感觉到她胸脯的起伏,以及后背上的汗珠。
她终于不反抗了,踮起脚尖一把揽住我的脖子,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的怀里,尖利的牙齿在我后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耳边的女人却笑出声来。
“让你这么坏,活该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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